“陛下驾到!”
紧接着李舒瑜进来了天牢,看到谢兰辞后问道:“表哥怎么来这儿了?”
自李舒瑜削了谢兰辞的职,他便完全不避讳了,称呼谢兰辞为“表哥”。
而今他们的关系不似之前那般和睦,谢兰辞也懒得去说他君臣不分,由着李舒瑜去了。
谢兰辞继续问李相德方才的问题:“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沈易知和陈贵妃?”
“为了什么?”李相德突然抓着栅栏咆哮起来,愤怒道,“先帝他说事成之后会重用我,结果却是言而无信!最后居然是让你和陆遣玉来辅佐幼帝,而我作为他的亲弟弟,还是一个在大梁没有实权的王爷!”
李相德如此耿耿于怀,谢兰辞告诉李相德:“你都说了先帝多疑,早该想到的,你为他做的这事儿不光彩。”
“先帝,还有他!”李相德指着李舒瑜,像疯了似的道,“他们一脉相承的多疑、虚伪!”
李相德骂完先帝骂李舒瑜,而后瞪大眼睛,突然噤了声。
谢兰辞下意识侧头看向身旁的李舒瑜。
李舒瑜面上神色淡淡,手上又施了些力,捅向李相德腹部的刀子扎得更深了些。
李舒瑜用的还是今日谢兰辞给李舒瑜的那把防身的刀,确定李相德必死无疑后,李舒瑜松了手。
“表哥,我帮你为楚骁报仇了。”
谢兰辞怔了怔,“你说什么?”
“派人杀楚骁的是他和吴卯,在临安刺杀朕的也是他!”看着渐渐死去的李相德,李舒瑜非常轻松地笑了,“朕忍到今天,终于……”
黔州伏击一事,除了吴卯,原来还有李相德?谢兰辞心想,不该让李相德这么痛快地死掉的。
他叹了口气,问李舒瑜:“陛下,给陈贵妃和沈易知平反一事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李舒瑜道,“不过朕是先帝的儿子,不能让百姓对李氏皇权产生质疑,朕会把所有罪责推到李相德的头上,因为先帝就算是有错,也只能是误信谗言而使好人蒙冤之错,不能是那幕后对忠良动手之人,表哥能理解朕吧?”
李舒瑜做了最大的让步,谢兰辞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抬手向李舒瑜行了一礼,“多谢陛下。”
“陛下,大事不好了!”李舒瑜随行的内侍慌里慌张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