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午夜时分,一道纤细的身影越过了药庐的高墙,翻身而入,轻车熟路地穿梭在小径中。然,突然间,她只觉得身后有剑气掠过,本能的一个侧翻,手中利剑送出。“铛!”对方的长剑却被她击落了地。
&esp;&esp;“有刺客!”对方扯着还算稚嫩的嗓音,大声喊起。
&esp;&esp;顿时间,火光四起,将那闯入之人围住。
&esp;&esp;“大胆贼人,瞎了狗眼,敢闯到这来。”饮横江怒睁双眼大声喝道。
&esp;&esp;被围之人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来,带着疑惑看着围住她的六人,手中利剑紧握,却没有主动出手,看着局势,似乎还在思量着。
&esp;&esp;“啪!”长鞭直入,犹如出洞的灵蛇般直袭向黑衣人面门,出手甚是狠辣,没有丝毫的留情。出手的正是水行如,他是二话没说就动起手来。
&esp;&esp;黑衣人腰身一动,步法灵敏,避开闪到的长鞭。其他人见水行如动手,也操起了家伙,下手却也是留了几分,因为看对方身行就可知道是个女子,他们这些人毕竟都是大老爷们,对一个女人下手太狠,心里未免过意不去。
&esp;&esp;而被来人震落剑的则是尹孤云,他内力尚浅,虽练了些武,但毕竟算是刚入门,此刻他是一溜烟地跑去找容砚修,慕千痕住的离药庐远的很。但他刚跑了几步,却见容砚修正赶了过来,见了尹孤云,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esp;&esp;“有人闯了进来,容护卫,那人厉害的很。”在尹孤云眼里,来人的功夫可是高深的很。
&esp;&esp;容砚修不免奇怪,敢往凌烟阁药庐闯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人,但却被尹孤云几人发现,应该不是什么高手才是,但寻常江湖人又怎么敢往这边走?“过去看看!”他脚下没停,说着便把尹孤云落了老远。
&esp;&esp;且说那几人,水行如的武功较先前长了不少,而且用的也是鞭法,其他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眼下,水行如的一套鞭使的越来越活,那长鞭破空声响在耳边。打了不久,其他几人已经渐渐退了出来,只剩水行如一人和对方打斗,其余的人却是在一旁看着。
&esp;&esp;水行如功夫虽长,一时半会却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他尽力出招,却每每为对方的剑法所扰,心中也是恨恨。
&esp;&esp;容砚修赶到后,见水行如无法拿下对方,便出声道:“水行如,你先退下。”
&esp;&esp;水行如却是不甘,依旧我行我素,却是那黑衣人发出声来:“咦!”话语中却是带着喜意,手上也渐渐缓了下来。却见她似乎要开口,但水行如的长鞭却是挥之即来,躲闪不急之下,只见她伸手去抓。伴着吃痛惊呼,只听她道:“容护卫,是我!”一手紧拽了水行如的长鞭,另一手却是揭落了自己面上的黑纱,一张秀美的面容露在众人面前。
&esp;&esp;水行如一听,才停了手,看到了她的面容,又看自己的长鞭握在她手上,再看看容砚修脸上那掩不住的惊讶之情,心中直觉要遭,当下也不敢再动。
&esp;&esp;“展姑娘!”容砚修一脸惊讶,怎么也想不到来的人居然会是她。其他人一听他们是旧识,却见来人明明一身夜行衣,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奇怪。
&esp;&esp;来人正是展灵,她这一行却是为了找展风来的,她只知道这药庐是清仪的地方,而且是不允许别人来的,所以才会夜闯,孰料,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
&esp;&esp;展灵将鞭子放开,牵动了手背上的鞭痕,眉头不由一皱。但却见她对水行如道:“抱歉,深夜来访,惊扰了几位。”她说的极为有礼,丝毫没有对水行如的屡下杀手心生芥蒂。
&esp;&esp;水行如见状,倒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他抱拳道:“水某得罪了。”
&esp;&esp;展灵对他淡淡一笑,看了看其余几人,最后看向容砚修,说道:“容护卫,可以和你说上些话吗?”
&esp;&esp;几人见状都以探究的眼神看着容砚修,计征鸿与容砚修最为熟络,便由他带头道:“如此我们就先各自回去了,展姑娘,方才多有得罪了。”
&esp;&esp;展灵对众人都报以微笑,平和道:“是小女子唐突了,打扰了各位。”
&esp;&esp;容砚修在方才的惊诧后却是没有过多的神情,只听他道:“展姑娘,请随我来吧!”展灵的到来定是有什么事了,如果他想的没错,这自然是和展风有关,如今的样子,若让慕千痕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迁怒与展灵?容砚修心里不免有担忧。
&esp;&esp;展灵随着容砚修进了房,便开口问道:“容护卫,你可知我哥在哪?”对于容砚修,她却是无端的信任,开口就说出了来意。
&esp;&esp;容砚修没有直接答话,却是拿出了金疮药,递于展灵道:“先将手上的伤料理下再说吧。”
&esp;&esp;展灵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一条红痕夺目的很,也是幸亏水行如的功夫不算太高,否则这一鞭下来,自己的手还不皮开肉绽?她一面给自己上药,一面问道:“容护卫,你又我哥的消息吗,我有急事找他。”
&esp;&esp;容砚修看展灵脸上神色,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