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薛恺哲如何想,秦乐韵并不知晓。她只是单方面的切除了两人碰面的可能性,寄望一切能尽快回归正途。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她所承受到的异样眼神也足以令她举手投降。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esp;&esp;“不要!你不要去找他!”就如受了巨大的惊吓般,蓝彩儿慌忙摇头,紧紧的抱着秦乐韵不让其离开,“乐韵你不能去找他,你不能……”
&esp;&esp;这般一来,秦乐韵更是认定了薛恺哲欺负蓝彩儿的事实。气的很想骂人,又实在没办法置彩儿的祈求于不顾。只得轻叹一口气,试图先将彩儿领进她家。
&esp;&esp;“不行!乐韵我不能去你家,不可以!”发觉秦乐韵要带她回家,蓝彩儿的情绪越发的激动,拼命的挣扎,“不能去,不可以去的……”
&esp;&esp;到了这一刻,秦乐韵也发觉蓝彩儿的不对劲了。就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似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影响彩儿的心情,微微带着那么点……神经质的感觉。
&esp;&esp;薛恺哲到底对彩儿做了什么?秦乐韵不禁愤愤然,气得咬牙切齿。细心的拍拍蓝彩儿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抚道:“彩儿不怕,我不带你回家,不带你回家……”
&esp;&esp;蓝彩儿的情绪这才慢慢平静,可怜兮兮的点点头:“彩儿,他们要害死我的孩子,他们都不要他,都不要!”
&esp;&esp;“孩子?什么孩子?谁要害死你的孩子?”拍着蓝彩儿的手僵住,秦乐韵满脸的愕然。彩儿的孩子?那不就是说……怎么可能?彩儿还这么的年轻,这么的小……
&esp;&esp;“我和恺哲的孩子。”幸福的摸着肚子,蓝彩儿的话里有解释,更有试探,“乐韵,你不会害我的孩子对不对?”
&esp;&esp;惊骇的深吸一口气,秦乐韵茫然的望着蓝彩儿的肚子,良久后才终于找回声音:“嗯,我不会的。”
&esp;&esp;“我就知道乐韵你最好了!”在她最绝望的时刻,能听到乐韵支持的声音,她发自内心的高兴。哪怕乐韵是骗她的,她也乐得被乐韵骗。
&esp;&esp;“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彩儿口中的“他们”指的到底是谁,秦乐韵没有多问,也不打算再多问。彩儿相信她这个好姐妹,才会来找她的。她也会尽她所有的力量,好好的保护彩儿以及……彩儿的孩子。
&esp;&esp;“我不认为这件事应该找到我头上来。”被秦乐韵找上门来,韦承皓的惊讶甚至还持续超过两分钟。秦乐韵的坦白,他无力吐槽,可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esp;&esp;“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彩儿吗?在彩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韦承皓,我看错你了!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没有得到预期中的答案,秦乐韵面色一变,刻意压低的声音依旧掩不住满腔腾升的怒气。
&esp;&esp;“你应该找的是薛恺哲,而不是我。”失望?他又何尝没有对彩儿失望呢?十七岁的少女妈妈,这样的结果到底该怪谁?
&esp;&esp;“彩儿是被诱骗的!是被蛊惑的!”如果可以找薛恺哲,她又怎么会费事的来找韦承皓?秦乐韵本以为韦承皓至少会助彩儿一臂之力,没想到……
&esp;&esp;“那也是她和薛恺哲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转身的功夫触及不远处殷昱的视线,韦承皓扯扯嘴角,笑的甚是勉强。
&esp;&esp;蓝彩儿不见了的事,他是知道的。蓝妈昨天就打电话去他家了。探听蓝彩儿的下落在先,要求他帮忙找人在后。而韦承皓,最终还是没有踏出自家大门。
&esp;&esp;殷昱说的没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感情的事没有先来后到,更没有对错之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有人必须为其他人的过失埋单。他不是圣父,他的同情心还没有到普度众生的地步。他,选择了不帮!
&esp;&esp;“外人?你是外人吗?在彩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除了你,她还能仰仗谁?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爱彩儿的,原来也不过如此。反正话已经带到,如果你想彩儿恨你一辈子,你就尽管事不关己的当什么也不知道吧!我等着看你后悔的那一天!”握着拳头放完狠话,秦乐韵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esp;&esp;如果可以,秦乐韵也不想来求助韦承皓。只是她自己的能力总归有限,根本没办法独自帮彩儿度过难关。
&esp;&esp;彩儿现在就住在距离她家不远处的一个小旅馆。环境算不得好,胜在安全。将假期打工的钱全部拿出来支付了半个月的房费后,她的荷包已经所剩不多。这三天光是彩儿的吃穿费用,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之外。
&esp;&esp;为着不被蓝妈找到,秦乐韵不敢跟父母说她正在接济彩儿。更何况即便她说了,父母也不可能同意她这样的举动。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向残酷的现实屈服……
&esp;&esp;“怎么?蓝彩儿在她那里?”韦承皓几人今天约了去打篮球,邵玥晗闲着没事,就跟着殷昱一道过来了。见到秦乐韵的巧遇
&esp;&esp;听着邵玥晗的话,韦承皓沉默了。这一个学期发生了太多的事,使得他的心偏离了最先的走向。如若邵玥晗在九月刚开学的时候问他是否愿意照顾彩儿一辈子,他的回答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可是现在,他只能说声抱歉。
&esp;&esp;“班长班长,打球呢!这次可不许再放咱鸽子了。瞧瞧,咱连殷昱都喊出来了。”熟悉的咋呼声响起,打破有些沉重的气氛。人未到声到,还真是某人的特色。
&esp;&esp;“胖子,你能不能优雅点?毛毛躁躁,跟只大狒狒似的。”要是只体格小的猴子,或许还算讨喜。健壮如狒狒还得瑟,韦承皓怎么瞅周洲怎么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