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去,浑身都热乎了起来,脸上没有扑胭脂都红的诱人。
宋溓眯着眼眸看着她,佳人姝丽,宜室宜家,性格善良,为人宽和,若非身份所误,以她的品性,便是做正室也绰绰有余。
可惜了……
心中没有来的一阵闷痛,他拉住青夏的手,看着她修长摆细的手指,稳稳扣住,说:“咱们以后若是有个女儿,定不会像四妹那样,我会用命去疼爱她,将来也不把她嫁出去,招个赘婿到家里头来,守着你我。”
他话题转变的突然,可却莫名叫青夏眼眶一热。
子嗣之事他已说过许多次,他心中的期许不是假的,可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何其困难……
这一次他再次提起的时候,青夏没了第一次的慌张与惶恐,她亦看向他,俊美如斯,都说女儿肖父,男儿肖母,她忍不住回应道:“若真有个女儿,有您这样的父亲,必然是极好看的。”
宋溓心头一热,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手握的更紧了,有那么一口气急急的上了头来,却没有机会喘出去,兜着他许多的心里话不吐不快。
“青娘,我如今给不了你最好的身份,可你该有的体面,我绝不会叫你少半分,也不会让你跟着我受委屈,将来咱们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享受和嫡子一样的待遇。”
他迫不及待的将这些话倒豆子一样都说了出来,好像要就此表明心意,让她知道自己的决心,对她的真心。
青夏目光闪烁,深深的吸了口气,又与他倒了杯酒,说:“嫡庶有别,大爷将来无论有多么疼孩子,都不要失了规矩,否则,方寸大乱,人心会变……您的情谊我知道就好。”
宋溓听后,如有仙乐,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筷子,也夺了她的筷子,将她拦腰抱起,往里室走去。
红绸飘荡间,他低沉的嗓音在寂静难耐的夜里响起:“青娘,你不知我心中多喜欢你。”
……
天气又冷了几分,屋里烤上炭火的时候,青夏在为大爷收拾衣裳,再有两日就要科考了,一去便是三日不得见面,衣食住都得全面,再者科考的规矩颇多,准备的衣物用品也有诸多讲究,不得不放下所有的事情耐心准备。
好在“早一点”已竣工,店铺焕然一新,重新开张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也无需青夏去操许多心了。
“天呐姑娘!”田田从外跑进来,一脸兴奋又低着声音叫着她。
青夏抬头看去,便听她说:“外头竟然飘雪了!”
啊?
青夏微怔,走到窗边,果见如飞絮一般飘着雪花。
“虽说今年气温异常,可这么早下雪也是没见过。”说罢,她转回去又翻了些厚衣出来,都给大爷带上。
“这天气变化无端,大爷一进科考院就是几天,这衣裳还是得带厚些的,多多备上一些,热了还能减,冷了没得加可就要冻坏身子了。”她一边收拾着,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着。
田田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忽然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