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即便动作再小,还是引得一人注意了。
灵扬余光看向她们,心里冷哼不止。
果然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样的场面没见过,便也没什么见识,在那里交头接耳,也太过小家子气了。
此时宋溓不在,国公爷也不在,她胆子稍微大了一些。
今日贵妃来对她好一通夸赞,这宋府上下,就没有不喜欢她的人,未来的公婆,甚至宫中的贵妃娘娘,都对她喜爱不已,也让她内心不能控制的傲气起来。
台上的人刚表演完水火杂技,灵扬忽然笑说:“光是看戏曲班子没什么意思,早就听闻京城的风水养人,想必夫人身边养的姑娘们也都个个身怀绝技,不如请她们上来一试?”
此话一出,场上人心思各异,这里的人几乎都比他年长,更况且她将来是要嫁到京城来的,谁也不会让她不自在。
除了妍王妃脸色微顿,也只有贵妃含笑不语,看了她一眼。
陈夫人很是给面,看了眼身后的画桑,笑道:“我这身边还真有个能说会唱的,画桑,登台去唱一曲吧。”
画桑面容含笑,也不扫兴,福了福身,说了句献丑了,便登上台去。
而这时,灵扬又说:“歌舞唱曲配合着来更美妙……”说罢,她眼神在场内扫了一圈,说:“我看那个姑娘身量纤细,身轻如燕,想必舞起来也十分好看吧。”
话音落下,几双眼睛皆往后看去。
青夏顿时如芒刺背,因为她看向的是自己的方向。
陈夫人心情愉悦,便说道:“既然郡主想看,就上去试试吧,今日在这儿的都是自家人唱跳的不好,也没人笑话你们。”
青夏哪里会跳舞啊?可在场的贵人们都发了话,画桑都利落的上了台去,她又如何还能稳坐着?
正在这时,与她坐在一处的琉钰站了起来,笑说:“郡主真是火眼金睛,只是奴许久不曾跳舞了,兴许会有些生疏。”
见是她起来,灵扬微微蹙起眉头,正想说什么,手突然被覆住,她回过头去,见母亲沉着脸看着自己,顿时散了这口气,又重新端起笑来。
琉钰福身过后便也上台去了。
与画桑头次同台表演,底下作者,贵妃,两人都牟足了劲儿,生怕出了丑叫贵妃不喜。
底下的主子个个看得开心,哪怕她们不是专精此项,可她们能在台上逗得贵人高兴,也算是本事了。
不过是图个可乐,谁也不会去挑刺。
这下头恐怕也只有青夏心里不是滋味了,她方才明显的看得出来,郡主就是奔着自己来的,若非是琉钰替自己挡了一次,恐怕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看来今日不会这么平平顺顺的躲过去了,那郡主方才不知缘何放过了自己,却不代表会一直相安无事。
戏曲过后,一伙人便去了弄花堂,青夏几人落在后头,与默不作声的琉钰走在一块。
今日她和画桑表演完后,贵妃带头打赏,给了她不少银裸子,接赏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可青夏看得出来,她的眼里实在没有多少笑意。
这种被人当哈巴狗一样对待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刚才看她们在台上表演,众人都笑得高兴,唯有她心中泛酸。
他们这些人啊,说白了都是贵人手中的玩物,高兴的时候给点赏,不高兴的时候给两巴掌。
那郡主压根就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好歹她们也是世子屋里的人,这样当众打脸,使唤她们表演才艺,真真是居心不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