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继续说:“你日日陪我说话,我想那时他在肚子里肯定有了意识,也一定能听到你的轻言细语。从我早产到他出生,你一直守着我,这样好的义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袁氏呆呆的说:“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能做他义母吗?”
范氏拉过袁氏的手道:“那当然了,‘十五彩衣年,承欢慈母前’,以后这孩子一定会像待我一样待你的。”
袁氏的眼里流出了眼泪,止不住的点头道:“我愿意的,我当然愿意!我是第一个抱他的,我一抱到他就觉得他和我有缘。”
范氏直接定下了:“那就孩子满月那日一起祭拜天地祖宗,告知他将有个义母。”
袁氏当然高兴了,但又担心:“母亲那里。。。。。。”
范氏笑着拉过她的手道:“母亲已然知晓此事了,就差我和你说了。至于两位祖母那儿,我去说。”
袁氏高兴的应下了。
范氏道:“其他都好,只是大哥那里,若是祭拜,那大哥也是孩子的义父了。怕只怕大哥不愿意啊。”
袁氏有些尴尬,因为她都好些天没见到自己的丈夫了。但有随即说道:“他若来便好,不来的话孩子有我一个义母也够了。”
范氏看袁氏坚持,只得答应。
。。。。。。
清风院的书房里
沈淮修正与自己对弈,外面传来禀报声,说二少爷来了。
沈淮修笑着让沈让风进来。
“三叔。”沈让风行了个晚辈礼。
沈淮修笑着说:“怎么今天来了,不多陪陪你夫人吗?”
沈让风有些窘迫道:“阿媛她不让我陪着她,何况我也想到您这儿来,正好有些题想向您请教。”
沈淮修让沈让风坐下道:“会试结束没多久,我就拿到了考题。这样吧,我且问你。”
沈让风洗耳恭听。
沈淮修道:“第一题,欲使冰洁冰霜,俗忘贪鄙,家给人足,礼备乐和,庠序交兴,农桑竞劝。善师期于不阵,上将先于伐谋。未待干戈,遽清金庭之祲;无劳转运,长销玉塞之尘。利国安边,伫闻良寡。明言政要。你若是臣子,该作何解。”
沈让风意识到这道题是策问中的第一题。
随即行云流水的背出写下的答案。
“臣闻栖培蝼者,不睹嵩泰之干云;游泞涝者,讵识沧溟之沃日?臣蒿莱弱质,衡泌鲰生。未识广厦之居,安知太牢之味?不量最尔,轻从哀然;谬达天聪,兢惶圣问。
俗知廉让之风,人悦农桑之劝。犹复旁求谀议,虚伫刍荛。既属对扬,敢陈庸瞽。诚愿察洗帻布衣之士,任以台衡;擢委金让玉之夫,居其令守。则俗忘贪鄙,更洁冰霜矣。旌好学之流,赏力田之伍,则家罕贫情,位列文儒矣。降通亲之使,喻彼枭心;发和戎之官,收其鸡肋。则四夷左衽,颠倒来王;三边元恶,讴谣仰化矣。自然笼羲驾昊,六五帝而四三皇。远肃迩安,飞英声而腾茂实。谨对”
沈淮修听后点头道:“答得很好,但我认为还要加上这些‘粤惟皇家出震,累叶重辉。伏惟皇太后陛下,道超炼石,化轶扪天。被子育之深仁,弘母仪之博爱。星阶已正,尚虽休而勿休;宸极既安,犹损之而又损。方欲还淳返朴,振三古之颓风;缉正苍生,降四海之昌运。拔幽滞,举贤良,黜谗邪,进忠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