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瞥了秦氏一眼,对沈淮沣说:“什么样的女子。”
沈淮沣毫不掩饰:“她原是在秦淮河畔上卖艺的。”
“扬州瘦马?!”秦氏尖叫起来,她没有想到是扬州瘦马,这样低贱的人怎能进府,“这样的女子身子早就脏了,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老爷,你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进府。”
沈淮沣眼色一厉:“她本就是良家女出身,跟我的时候仍是清白之身,心思也纯净。”
秦氏没想到沈淮沣被一个女人迷成这样:“老爷,我们谁不是大家闺秀,名门出身,就算是王姨娘,也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可是您现在却让这样一个女人和我们共侍一夫,是否太过侮辱我们?”
沈淮沣一字一句的说:“你若不愿,可以自请下堂。”
“什么。。。。。。”秦氏喃喃道,“你竟为了这么个女人要休了我。”
“若你不是沈让卿的母亲,我早就想休了你。你看二房被你弄成什么样了,沈家快成了你秦氏的天下了吧。劝三弟去小秦氏房里,想塞秦家女进五弟房里。更不用说这些年,你一直源源不断往秦家送金银。”沈淮沣索性都说了出来,不在乎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就连我上任江南巡抚你给我安排伺候的人,都是秦家出身的侍女。你看让卿,成天沉迷酒色,不务正业,活脱脱像极了你的父兄。就连嫣雨都无缘无故被你训斥了好几回。”
秦氏大喊着:“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进府吗?”
沈淮沣无情地说:“现在就两条路,第一条,休妻。第二条,你自请进佛堂,为让卿和嫣雨祈福,再不出院门半步。”
“你这是要幽禁我?!”秦氏蹭的站了起来,“我为你生儿育女,你这么对我?!”
秦氏心里害怕慌乱大过生气愤怒。她来不及行礼,就疾步回了二房。
沈老夫人看秦氏走了,无奈的说:“现在该如何?”
沈淮沣说:“诗情我一定会让她进府,今后二房庶务就由王姨娘掌管,王姨娘抬为平妻。”
沈老夫人倒是有点惊讶,她以为沈淮沣会让那女人管二房,没想到。。。。。。
秦氏回到二房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嬷嬷好一通安慰,秦氏又想和往常一样摔东西,可想到沈淮沣在,她又不敢了。
秦氏想起那天城门口看到的马车,她确信自己不会看错,于是随即吩咐自己从秦家带来的人去探听那女子的住处。
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竟惹得沈淮沣不惜休弃自己。
另一边的宅子里,戴诗情正看着儿子读诗,她原本不想到京城来的,京城里有她最恨的张家和钱家,但儿子总要认祖归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