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顾家的气氛却截然不同。顾云初的临盆之日日益临近,她怀着对新生命的期待和紧张心情等待着那个重要时刻的到来。而江玉儿则日夜守在顾云初身旁,悉心照料着她,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支持。
一天,当两人坐在一起闲聊时,江玉儿轻轻地抚摸着顾云初高高隆起的腹部,温柔地说道:“亲爱的,辛苦你帮我生孩子了。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
然而,顾云初却微笑着回应道:“我们的孩子,无论是由谁来生其实都一样。如果换成是你来经历这个过程,以你的性子,我还真担心会出什么岔子呢!说不定我宁愿不要生下他们呢。”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彼此的爱意和对未来宝宝的憧憬。
两人正有说有笑、气氛欢快地谈论着,突然之间,只听得顾云初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声音。江玉儿闻声望去,只见顾云初额头之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他的身下竟然也已经变得湿漉漉一片。经验丰富的江玉儿瞬间便明白过来,这是顾云初即将临盆生产的征兆!她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转头对身旁的黑鹰喊道:“快去将稳婆和太医统统带过来!”
话音未落,江玉儿已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动作迅速而轻柔地一把抱起顾云初,脚下生风般朝着提前精心准备好的产房快步走去。此刻的顾云初紧紧抓住江玉儿的衣衫,仿佛那是他在剧痛之中唯一能够依靠的力量。回想起小时候与他人争抢食物时,曾被打断过好几根肋骨,但那种疼痛似乎远远比不上如今这般撕心裂肺。感觉就像是有个人手持利斧,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的肚子里疯狂搅动一般。
终于抵达产房,江玉儿将顾云初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用手帕温柔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尽管此时的顾云初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慰江玉儿道:“玉儿,莫怕,我一点都不疼……”然而,他颤抖的声音却早已出卖了他真实的感受。
“幸好是我,要是玉儿,我肯定舍不得你受苦的。”顾云初面色苍白如纸,但仍强忍着剧痛艰难地说道。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下来,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就在这时,产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一脸焦急地对江玉儿说道:“太子殿下,您还是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您身份尊贵,若是不小心沾染了血腥之气,日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啊!”
顾云初听了产婆的话,心里虽然也希望玉儿能出去避开这血腥的场面,但此时剧烈的疼痛却让他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江玉儿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一想到之前自己生产时,他们都一直陪伴在身边不离不弃,如今换做是顾云初受苦,自己若就这样离开,实在是显得太过无情无义了。
想到此处,江玉儿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起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稳婆。那冰冷刺骨的目光仿佛能够杀人一般,让人不寒而栗。稳婆被江玉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所震慑,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只得赶紧转身去查看顾云初的状况。
太子妃身怀六甲,而且还是极为罕见的双胞胎,此时的她面色苍白地躺在产床上,但令人欣慰的是,经过稳婆仔细检查后发现,胎位十分端正,看起来生产过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然而,此刻尚处于待产早期阶段,距离真正分娩还有一段时间。
稳婆思索片刻说道:“先让人准备些吃食给太子妃,好补充一下体力。另外再多准备些参汤,后续可能会用到,可以持续提供力量支持。同时,让太医赶紧熬制一些催产药,以备不时之需。”听闻此言,江玉儿连忙点头应道:“好,快去安排!”随即便向站在门口的下人发出指令。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双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食走了进来。江玉儿赶忙伸手接过那碗面食,并示意小丫头退下。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扶起顾云初,轻声说道:“来,云初,多少吃点东西,这样才有力气生孩子呢。”顾云初咬着牙,强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趁着阵痛暂时停歇的间隙,艰难地张开嘴巴,吃上几口面食。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疼痛愈发剧烈起来,到后来他实在是难以下咽,再也无法进食任何食物了。见此情形,江玉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让人将剩下的食物端走。
“太子妃,您还是起来走动走动吧!奴才刚才瞧过了,您这宫口才刚开了一指呢。多走走啊,能让宫口开得更快些。”稳婆满脸焦急之色,不停地劝说道。
只见那躺在床榻之上的顾云初,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一手紧紧地抓着床沿,另一只手则艰难地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才……才一指?可要开到十指才能生产啊,这得到什么时候去了?我如今感觉自己快要疼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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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赶忙安慰道:“太子妃莫急,您这可是头一胎,自然会比旁人慢一些的。况且您腹中怀的还是双胞胎,所需时间或许会比一般妇人更长一些呢。”
听到这话,顾云初原本满怀期待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她本以为就快结束这场漫长而又痛苦的折磨了,却未曾料到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此时此刻,她甚至恨不得有人能给她来上一刀,也好让她就此解脱,不再受这般苦楚。
江玉儿眼中满是心疼地望着顾云初,轻声说道:“你受苦了,让我扶着您起来走走吧。”
顾云初抬眼看向江玉儿,见她一脸关切之情,便也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在江玉儿的搀扶下,极其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子,缓缓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