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花一听,提着烧火棍子蹦了出来,“赖顺贵啊赖顺贵,你也太没出息了,一大早就人家问这事,丢不丢人啊。再说了,我和赵如意也没有啥事,就你相中了人家柳淑英,整天想法子打人家主意!”
赖顺贵给这么一吼,气焰一下给压住了,“谁问了啊,那赵如意一早就去学校了,根本就没碰到他。”
张秀花从来都是乘胜追击,“赖顺贵,我可告诉你,这事你要是过分了,小心我狠治你!”
赖顺贵对张秀花翻了翻眼,“我懒得理你。”说完就进了堂屋。
“瞧你没出息样,有本事就直接上了人家。”张秀花提着烧火棍,叉着腰,瞪着眼,赖顺贵在屋里瞅着都害怕。
各家都吃完早饭的时候,小南庄村里开始忙活起来,家家户户都“叮叮当当”地准备着农具,牵牛拉车地到田里去忙活。张秀花也一样,带着农具去了花生地。
干了半上午,张秀花就累得腿肚子抽筋,便回家洗了洗,上床歇着,可肚子饿得咕咕叫,忍不住又爬下床到了村部,找赖顺贵回家做饭。可不巧的是,赖顺贵不在村部,正在拨弄算盘的会计刘长喜说村长去乡里了,邀请什么计生办主任来村里检查工作。
张秀花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往回走,在巷口一眼看到了马小乐正抗着梯子转悠,“小乐,大中午的抗个梯子干啥,不去地里帮忙刨花生的?”
“摸麻雀呢,麻雀中午也休息,趁这会儿掏它们的窝。”马小乐嘿嘿笑着。
“笑你个头啊,说好昨晚帮我搓灰的,咋就不守信用?”张秀花道,“我那两个鸡蛋喂狗了?!”
“表婶你莫急,昨晚我有事,实在是走不开啊。”马小乐道,“反正欠一次搓灰是吧,我想着,绝对少不了你的!”
“昨晚你有啥事?”张秀花“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看出了来!”
“看出来啥了?”马小乐不解。
“你想着人家二愣子的妈呢!”张秀花很自信地说,“对吧?”
“切,这……”马小乐显然没料到张秀花会这么说。
“别这啥了,我一看你瞅她的眼神就不对!”张秀花点着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小乐,你跟表婶说实话,想不想跟柳淑英好上?”
“你,你问这干啥?”
“要是想的话,表婶给你帮忙,只要我出手,在这小南庄村还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这让马小乐很不明白,都说女人是吃醋的动物,看不得自己中意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好,这张秀花咋还就偏偏反着来呢?
马小乐当然不会明白,张秀花是想坏柳淑英的名声,因为柳淑英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贤惠,和那种事根本就沾不了边,这让她有些嫉妒,所以她想让柳淑英也犯个睡野男人的错,摘下她村里公认的贞节淑女牌坊。
不过,马小乐再不明白,也知道事出异常必有妖的道理。
“表婶,我不想。”马小乐摇了摇头,“真的不想。”
“唉,不想就不想吧。”张秀花道,“省得你惹一身病,表婶也过意不去。”
“啥病啊?”马小乐一时忘了自己造的谣。
“当然是脏病了。”张秀花道,“你不会动动脑子吗,那赵如意有病,肯定会传给柳淑英的。”
“哦,还真是。”马小乐点着头,暗笑不已。
“那当然了。”张秀花说完叹了口气,“唉,不过也没用,你是个软……”说到一半,张秀花停住了嘴,她怕马小乐生气。
马小乐才不理会张秀花说什么呢,这会儿被她吊起了胃口,特别想柳淑英。刚好昨晚又跟她说了些大胆的话,她也没强烈反对,看来还是比较有戏的。
去找柳淑英!
想到这里,马小乐扛着梯子,“噌噌噌”就走。
“唉,小乐,你去哪儿啊?”张秀花道,“别忘了还欠我一次搓灰的活啊,要不今晚搓了呗。”
“有点太急了吧,谁知道村长在不在家。”
“他在家的话当然就算了。”张秀花道,“不过只要他喝醉了,在家也没事。”
“那多危险?不行。”马小乐摇了摇头,“还是等等吧。”
“等等可就两次了啊。”张秀花道,“要涨利息的。”
“行行行,随你,就算两次吧。”马小乐不想跟张秀花多啰嗦,得抓点紧去找柳淑英,要不时间耽误了可能就会错过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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