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铠甲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去找婆婆,以前自己没有一点灵力,只能给婆婆带来无尽的负担。
而现在,我终于发现我是有能力保护她的。
曾经,她是我最温柔的守候。我永远记得婆婆为我遮风挡雨的日子。
那么,现在,我不想隐藏我自己,我想回到星国。
因为有银色铠甲的保护,因为有通行令,我顺利的通过精灵国,冰国,雪国领土,然后回到了阔别多年的雪国。
不过,在踏入精灵国时,我感觉那里似曾相识,好像自己就属于那里。
可是,那里没有我要守护的人,即便是我喜欢的国度,我也没有因此而停留。
我的爱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婆婆,当我踏入星国领土的时候,我随手抓起一把属于本国的泥土,就像多年前我被迫离开时那样,泥土随着风儿在我眼前飘散开去,我的整个童年仿佛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站住,什么人?”当我经过城门的时候,一个士兵拦住了我,他说:“把面罩打开。”
在这之前,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想回到我的故土,但没有这么容易。
六岁前,他们都记得我的模样,如今,十年过去了,还会有人认出我来吗?
我掀开黑色面罩,那人仔细端详了我一眼,又对比了墙上的逃犯画像,反复对比,又搜出我的令牌,才放心让我通过。
十年不见,我所熟悉的星国,依然还是冰冷无双,拒人千里之外,我忽然感到有点冷,冷冷清清的记忆如潮水一波又一波冲进我的脑海里。
也许是令牌的作用,身后的很多人都被拒绝在城墙外,他们长的似乎并不像画中逃犯,那样的凶神恶煞的面孔,但还是被拒绝了。
城门内,一副熟悉的景象在我眼前展开,我避开城内喧闹的集市,直接走到郊外的乡下,那个婆婆居住的地方。
回到婆婆和我生活的故乡,我走进它。那里是熟悉的景色,渲染出我记忆中的熟悉景象。
虽然是雪国皇子,从小却被送到郊外不起眼的小村落,在那里长大。在星国的皇室的日子很少很少。
星国乡下的天空依然蓝得透彻,透彻得有点让人迷乱,金黄色的麦田中挂满沉甸甸的稻穗,在风中左右来回摇摆,蝴蝶嬉戏,烈日烤着混满泥土青草香的大地,我感觉先前仿佛在星国做了一个久远的滚滚红尘之梦,梦醒后随着熟悉的土地气息重又回到了故乡原点。
如今,踏着熟悉的土地归来,寻找那一份天性中的恬淡气质,寻找那一份繁华背后丢失的宁静,寻找匆匆入世与恬静出世之间的距离。
小时候,一群农人在稻田里打谷子的情景,妇人们在鼓风机前扬麦子的情景,孩子们在田野间互相追逐捕捉蚂蚱烤着吃的情景仿佛历历隐现。那一切在我如今看来,是那么的平凡,又是那么的不平凡。
在乡下,风拂面,是自由;云舒卷,是清闲;水波动,是从容;乡音起,是喜悦;万物生,是自然;天地容,是灵性。
那些道路还在,那些痕迹还在,河流还没变换它河床的位置,甚至上面长满杂草和野花的小桥仍然屹立眼前,仿佛在原地驻足停留,等待一个时光的轮回,它一年年静默在此,迎来了一串串熟悉而又陌生的脚印,又告别了一串串裹着小脚的脚印,看它们渐行渐远。
我的眼睛湿润了一片,是感动,小桥在泪水中渐渐模糊,而又渐渐清晰,我浪漫的联想,它还在等待幼年从它身边路过的她,一直静默的守侯在那里,不远不近,我脱下白色长袍,踩着小石桥轻轻走过,此刻,忘却了一切烦恼,仿佛赤脚的小孩在泥土中玩耍。
脚被碎石头镉得生疼,我不在乎。我继续像小茅屋走去。
时光它负责筛选,让永恒的,继续永恒;
一苦二甜三回味。我敲了敲门,轻声问到:“婆婆在吗?”门内没有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