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表情和平常两样,但眉宇间的喜悦还是瞒不住人的。
“昨夜睡得还好吗?”她拉着虞年年的手坐下,询问。
“很好。”虞年年笑着点头。
“那就好。”老太妃想不出什么别的话题了,她不是个不健谈的人,也不是个会说场面话的人,行事也简单粗暴。
她抬起虞年年的手,往她腕子上套了一只金钏,用红宝石和珍珠镶嵌,莹润典雅,“这是我着人新打的,十三岁的时候,我母亲曾给过我一只,说等我出嫁的时候戴上,讨个好彩头,将来有了儿媳,便传给她。我虽不信命,但那的确也不吉利,就不送给你了。”
虞年年摸了摸,谢过老太妃。
慕容澹却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看起来有些不愉快,在虞年年看过来的时候,才重新扬起嘴角。
不吉利?能是什么不吉利?无非就是她所嫁非人,所以觉得这钏不吉利,不想留给虞年年。
早饭后,虞年年想起她留在王府里的鸡和鹅,她搬回闵县的时候觉得早晚还得搬回来,折腾来折腾去太麻烦,干脆就把它们留在慕容澹这儿了。
几个月没见,也不知道怎么样。
“我想去瞧瞧。”虞年年拉着慕容澹的手道。
慕容澹其实是想直接拉着她回房的,但她那样兴致勃勃,也只能压下心里的急切。
“你说什么都行。”
沈之昂听说慕容澹放婚假了,三天不朝,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他当初成婚的时候,一天假期都没有,慕容澹就能有?
嘴撅的老高,都能挂一个油壶了。
虞令月勾起他的下巴,皱眉,“你又不高兴什么?”
她这个丈夫,光嘴皮子溜,在外光鲜亮丽的像个人,实际上她总觉得他跟个小姑娘似的,人娇气又矫情。
但是她这种话她也从来没在沈之昂面前说过,怕挫伤他那男子汉高大伟岸的自尊心。
王府虞年年是最熟的,当初慕容澹不在,老太妃又懒得管,所以府里的修葺都是她一手操持打点的。
但做客人时候看到的风景,和做主人时候看到的风景截然不同,旧物也能看出新鲜感。
慕容澹再三询问,“你累不累,咱们回房补觉吧?”
“不累啊,你累吗?”
慕容澹一个男子,自然不能显得比她还娇弱,自然也跟着她说不累。
慕容澹原本以为至多半个时辰,她看完那些小东西就能回房,结果硬生生熬到该吃晌饭睡晌觉的时候。
她睡眠一向好,沾了枕头就着。
慕容澹长吸一口气,后槽牙磨的作响,行罢,他再忍忍,忍到今天晚上。
这种事情还得讲究情趣氛围,她困得沾枕头就睡着,他把人拉起来,显得有点儿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