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一愣,他舔舔嘴唇,“我……”
于是,秦言便主动牵起他的手,有些狐疑地说,“不是老早之前就说喜欢我么?你到底是真喜欢假喜欢啊?”
贺嘉时脸红了,他支支吾吾,“……当然是真,真喜欢啊。”
于是秦言便笑了,两人之间,微妙而尴尬的氛围终于消失,他“嗯”了一声,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是真喜欢就行”。
贺嘉时也笑了,他的指尖从秦言鼻子上一点,然后滑到柔软的嘴唇,“言言,你真好,真好。”
秦言的“好”,是各种意义上的。
回到秦言家,贺嘉时就像个重返自己领地的雄狮一样,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见陈列、布置没有什么变动,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坐下。
秦言觉得好笑,他也坐到贺嘉时身边,“你看什么啊?”
贺嘉时没说话,拉住秦言的手,“看看你有没有领别人进来过。”
秦言不以为然地说,“当然有别人进来过,怎么,你不许啊?”
贺嘉时顿时有点不高兴,他先是“哦”了一声,半天没搭腔,等到秦言要起身做饭了,贺嘉时才把他拉住,“谁啊?”
秦言一时没想起来,纳闷道,“什么?”
贺嘉时耸耸肩,“谁还来过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跟别人的关系还这么好?”
秦言“哈哈”笑了两声,复又坐下,“赵一鸣跟王来娣呗,还能有谁?”
贺嘉时这才满意地“哼哼”了两声。
秦言见状便不再管他,自己朝厨房去了。
秦言的菜做得浮皮潦草,照贺嘉时的话说,就是勉强能吃而已。不过,贺嘉时倒也没边吃边吐槽,他忍耐了许久,刷碗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冲客厅里的秦言来了句,“以后还是我做饭吧,你刷碗就行了。”
果不其然,秦言走过来,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现在说这话?刚才的时候你别吃啊!”
贺嘉时抬头瞅了他一眼,礼貌地说,“你辛苦做的,再怎么样我也得意思意思啊。”
秦言满脸黑线地走开。
洗过碗后,他俩先后洗了个澡,然后早早地上床,默契地没谈论今天在派出所门口发生的荒唐事,只说着闲话。
起先,他俩各自分别坐在床上,手虽握在一起,但身体却隔了不小的距离,竟还没有以前亲密。
没过多久,贺嘉时便“得寸进尺”起来,朝秦言建议道,“你要不要靠近一点?”
秦言笑笑,故意冷淡地“哦”了一声,然后把头搭在贺嘉时的肩膀上,问,“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