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儿脚步僵住,惊觉凌波看着的“佣人”便是自己,她讶然的几乎发自本能的回应:“我?”
“你不是佣人吗?”凌波坐得端庄,眉目含笑:“那我倒是好奇,你在赵家是什么身份?”
好,我是佣人,我去煮开水。
郑柔儿闷着一肚子的气走进厨房,提着**辣的开水走到茶座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恭谨无害:“夫人,这是你要……”
“啊……”她的话儿没完,手臂便传来剧痛,刚煮好的100度的热水被凌波撞到后,几乎全数倒在她的手上。
“啊……”她痛得惊呼,手中水壶砸到地,溅起的水花洒到了凌波的脚,只听得凌波以比她更尖的嗓音嚎起来:“啊,杀人啊!”
郑柔儿整个左手全被烫伤,刺骨的疼痛烧心,掌指间水泡立时发大,她惊跳着,旁边赵恒远已冲近来,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回房间里。
他低头瞧着她掌背的大水泡,她痛得全身都在颤抖:“恒远,痛,痛,痛……”
“不怕,一会儿就不疼了。”赵恒远心疼不已,从浴室里捧了一盘冷水过来,把她的手泡进去,看着她的泪珠落下,他以指尖抚着她的脸,却见她的右腮处,红红的皮肤,渐渐的新长出水泡。
心疼的跟进来的小胖嘟吓得哭了:“妈咪,你的脸。”
郑柔儿住进了医院,高干病房里,赵恒远捧着她的脸安慰她:“不用怕,刚才医生也说了:伤口不大,溅起来的水花温度已有冷却,所以伤口也不深,脸部皮肤的复原能力也最强,你留疤痕的机会很小。”
郑柔儿很伤心,除了皮肤痛,更多的是心痛和担忧:“我要是毁容了,你还要不要我?”
“说什么傻话?”
“你说啊,你要不要我?”她不是撒娇,是真实的担忧。女人最重自己的容颜,尤其是自诩貌美的女人。
他低头亲她,不解恨的又咬了一口:“一直都是你不肯要我。”
“哼,我要是真的变丑八怪了,你肯定就不要我了。”
这问题还真难回答。他喜欢她,当然也因她姣好的容貌,要说毫不在乎那就是混话。因此,他对惹事的凌波,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在沉思,她气恼的一把推开他,自己拉了被子蒙头:“就知道你是这样。”
他拉开薄被,亲她的颈脖:“好了,我思考了10分钟,决定不管你漂亮不漂亮,我都要你。”
“真的?”
“嗯,反正……拉黑灯,都一样。”
“赵恒远……”她坐起来打他,却触痛了受伤的手掌,她咬着牙吁气,嘴却被他堵上,他的亲吻来得格外的温柔,就连抚她身体的手掌也轻柔,生怕触到她的伤处。
他们已很久没有这样温存过,因为负气,她最近一直闹别扭。他步步紧逼,她且战且退,她在他的怀里时,很久不曾这么温顺过。
但人在脆弱时,最渴望心上人最温柔的怀抱。她紧紧的偎着他,贪恋他的温存,害怕他会离开。
一直一直的,紧紧的拽住他的大手。
因此,今夜的赵总裁,揩油揩得很彻底。要不是她身上有伤,他也许就能遂了破身的心愿。
陈胜强总是笑他,对着郑柔儿,他的手段总是过于优柔寡断。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只要狠心一扑而上,便万事大吉。
可是他,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艰难的从激情里勉强抽身。
也许,他太过追求完美,他和她的第一次,他总想要一个最合适的时间,最浪漫的时刻。
他想要她心甘情愿、心无旁骛,更想令那不寻常的第一次,成为她和他终生难忘、幸福无限的瞬间。
他没有乘郑之危。但却立定决心要给赵军平父子一个狠辣的打击。
叶鑫:“赵军平怂恿凌波母女住进来,为了离间你和万家祺的婚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二女争夫,不论是郑柔儿受伤害,还是万家明遭报应,对他都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