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利和赵来平,以及王媛媛其实是同一类人。他们在混社会时相逢,在股市中相识;同样是炒股亏了借了高利贷,天天被那些不要命的追债。
而害怕报警,具体是什么原因,暂时还不得而知。
没钱,他们两人没法进医院,只能强忍着浑身伤痛回到郊区租住的破旧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床,只有两张草席铺就的地铺和一张破旧的矮木桌。木桌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赵来利把哥哥放在地铺上,在木桌上慌张地翻找着什么。
翻找中,桌上的东西全都被推到了地上,还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他不禁骂娘:
“他妈的!连酒精都没有,这怎么搞?”
“阿利,打电话叫那个婊子过来。”赵来平艰难地扭动身体,使自己平躺在地上。
“对,我们应该好好训一下那个臭女人,居然敢骗我们!”赵来利吐着恶气,从桌下的杂物堆里找到了一部破旧的手机,使劲地按着开机键。
那个臭女人,牵强地敷衍了所有人,然后让弟弟开车送爸妈回家,自己一个人正魂不守舍地坐在一处桥头上。
她知道江木泽精明,却不知道还如此心狠手辣;从周明远的话中,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
怎么办?该怎么阻止他们查下去?或者该怎么掩埋证据?
她在大脑里搜索着,自己到底有没有留下证据?从头想到尾,似乎没有!
那么,为什么江念连会如此反感自己?难道这小屁孩看到了什么?
除了这些,没有其它漏洞,她断定姓赵的兄弟俩不会戳穿他们的阴谋,因为那对他们毫无好处。
再者,他们还有把柄在她手上呢!
那么这个小孩怎么办呢?小孩的嘴巴是管不住的,她到底知道多少?要不一不做二不休······
她正冥想着,手机响了起来。
赵来利没有像之前那样那么凶,很低声下气地央求道:“在哪里?快来救救我们!什么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哥会死的!”
她没有回答,挂断电话就向热闹的街道走去。
赵来利把手机扔到一边,拿起一块碎裂的镜子照着自己的脸,用一块破布轻轻地擦着——
两条刮痕,幸好不是很深;但是都快四十的人了,这个疤痕是留定了。
“哥,你说这个臭女人会来吗?”
“她不敢,不来的话就鱼死网破!”
“行,那我就准备东西了!”
赵来利在门后的角落里一阵捣腾,拿出了一根钢管,一卷胶带,和一条绳子。
王媛媛到医药店里买了酒精、纱布、棉团和棉签,还有一些消炎药和胶布。
走出医药店,又迅速去超市里买了很多干粮,然后才叫上一辆出租车,向那个偏僻的郊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