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恭谨,说:“丞相大人何事?”
严丞相淡淡一笑,问:“请问公公,皇上抱恙,情况严重吗?”福喜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怔了一下说:“御医已经来过,估计休息几天便会好,丞相大人不必担忧!”
“那么请喜公公带路,我等前去探问请安!”严丞相拱手道,脸上虚伪地挂在关怀。
“不必了!”福喜急忙开口,随即恢复平静,嗓音细细地说:“皇上有旨,养病期间不见任何人,丞相大人就不必走这一趟了!”
“我等作为臣子的,关心皇上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有探问过,知道皇上无恙,我等才会心安,喜公公不必多言,就请带路吧!”严丞相眼里精光一闪,口气渐渐不逊起来。
“相爷如此关心皇上,皇上知道了定当高兴,只是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见,请莫要让奴才们难做!”福喜的口气也渐渐强硬起来,一种不寻常的暗涌在翻动。
“皇上既然有旨,丞相此举有些多余了,以后要见皇上的日子多着呢,何必急在一时?”罗矿元站出来,冷冷地说。
“莫非相爷对皇上的话有质疑的地方?”陈落青厉声问。
严丞相淡淡一笑,说:“陈将军何必紧张?本相心念皇上,想见皇上一面乃是人之常情,撇开一切,皇上也是小女的夫婿,本相此举又有何多余呢?”
陈落青面容一峻,正要说话,殿外传唤太监高声喊道:“平南王到!”百官皆惊,纷纷退后,让出一条路,只见一名男子缓缓而进,男子身穿绣金线红色蟒袍,腰间缠黑腰带,身躯伟岸,面容冷峻,冷酷的目光扫过,百官皆低头。
男子在白玉阶前停下,霸气地看着陈落青,陈落青淡淡一笑,说:“平南王,久违了!”
平南王冷哼一声,说:“陈将军好大的威风啊,丞相大人要见皇上,也是你能阻拦的?”
“我自然是不敢阻拦相爷,只是皇上有旨,不见任何人,本将也没办法!”陈落青盯着平南王,心底暗道,是清算的时候了!
“那如若本王要见皇上呢?也要你陈将军批准是吗?”霸道的身躯陡然欺近,邪魅的眼神锁住陈落青,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只是这个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哦?然则平南王想抗旨?”陈落青丝毫不畏惧,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你用什么技巧,都是难以对付的人物,既然如此,何必绕弯子。
“哈哈,真是好笑!”平南王仰天大笑,“我杨啸云抗旨又何止一次?今日本王是必定要见我那侄儿,谁敢阻拦,休怪本王不客气!”
“皇叔因何这么大火气?既然回京了,为何不来侄儿的喜宴喝一杯呢?”朗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杨涵伦脸带笑意地走进来,只是眼底下那冷冷的光,明显得让人感觉冰冷。
“侄儿休怪,皇叔一向不喜热闹,至于侄儿新婚,皇叔已经奉上一份大礼,难道侄儿不满意?”平南王若有所指地说,嘴角的讥笑浅浅浮现。
“满意。侄儿十分满意,皇叔如此盛情,侄儿定当为皇叔准备一份更好的作为回礼!”杨涵伦皮笑肉不笑地说,眼底熊熊烈火在燃烧,脸上却依旧一脸的淡然。
“几年不见,侄儿还是那么客气,皇叔真是感动不已,不知道我那绍伦侄儿是否也是如此礼遇我这个皇叔呢?”平南王心里暗暗吃惊,这黄毛小子居然如此镇定,心里明明怒火冲天,脸上却还是淡定如若,看来那狗皇帝又多了一名强劲的帮手。
“皇叔一场来到,我等又岂会怠慢?”二王爷领着几个王爷一同浩浩荡荡地出现,百官心中暗暗纳闷,这是为何啊?几位王爷一向不理朝政,今日居然一同出现了,平南王一向在岭南封疆,今日缘何出现在朝堂上?还有皇上,昨日起便没有出现过,连六王爷的婚宴都不曾现身,难道说,皇上出事了?百官惊疑不定,都退回一旁静观其变。
杨涵伦心中一喜,这几位皇兄一直讨厌政事,不愿踏入这朝堂,今日竟全部到齐,自己并非孤军作战的。
平南王阴恻恻地笑起来,说:“好,真是太好了!既然都到了,那就请皇上出来团聚一下吧!福喜,皇上到底身染什么病,我们这就前去团聚一翻,也不枉本王千里迢迢回来一趟。”
福喜顿时手足无措,他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御医也没细说,只是……皇上………。皇上有旨………”“无妨,皇上如若要怪罪,就让他怪罪在本王头上,现在本王要带百官前去探病,福喜带路!”平南王快言打断福喜的话,转身看着百官说:“大家都跟我来吧!”百官面面相窥,陈尚书出列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陪平南王走一趟吧!”有一批官员纷纷表示赞成,陈落青冷冷地看着带头要去的官员,默默记在心上,这些人,必定已经归顺平南王。
福喜慌乱地看着众官员,平南王一步步逼近,他一步一步退后,杨涵伦和几个王爷上去横在平南王面前,二王爷杨雍伦说:“皇叔,既然我皇兄说不想见任何人,我等是绝对不会打搅,我皇兄日理万机,病倒了想休息一下也属正常,我们这些做臣子和兄弟的,是否应该要体谅他呢?”说完,眼角扫过蠢蠢欲动的百官,百官顿时肃静。
“如果是本王硬是要见皇上呢,你们预备怎么做?”平南王懒洋洋地说,语气中带着不屑,这几个毛孩子,手上无权无势,不过都靠着手头的封地来吃饭,还敢和他硬碰不成?
“想不到多年不见,皇叔居然如此思念侄儿,侄儿真是感动万分!”杨绍伦身穿龙袍,在一众太监的拥簇下,缓步而出,眼里带着冷冷的光。
“参见皇上!”百官跪地,平南王脸色突变,不可能!几个王爷很陈落青等人一见杨绍伦的出现,惊喜交加,全部涌上去跪倒在地,眼里闪着喜悦的泪光。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平南王vs海海
平南王很严丞相对视了一下,单膝跪地,说:“参见皇上!”
杨绍伦坐定龙椅,睥睨着堂下的一切,淡淡地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
“看来这朝堂上,还真的不能没有朕,你说是吗皇叔?”他缓缓地开口,声音里透着无力,只是却有不容忽视的威严。淡淡地眼光扫过平南王以及严丞相,不温不吞的态度平南王暗暗吃惊,这黄毛小子羽翼已丰,看来行动要提前了。
“皇叔如此关心朕,朕感激万分,这份恩情,朕暂且记下了,只是朕记得,皇叔此番回京,并无朕的允许,皇叔可知后果?”杨绍伦俊美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眯起眼睛盯着平南王。
“臣知罪,请皇上责罚!”平南王一咬牙,脸色铁青地说。
“当日朕下令,不许平南王私自离开封地,既然你违抗朕令,那朕就罚你即日离京,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入京城半步!”杨绍伦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光,他不能再心慈手软。
“臣遵旨!臣告退!”平南王恨恨起身,不愿再跪下,狭长的眼睛盯着杨绍伦,嘴角冷冷的抿紧。
“皇叔走好,朕不送了!”杨绍伦和他对视着,相似的脸孔有着相似的冰冷,同室操戈,是天下至悲哀之事,也是皇室最寻常的事。
“侄儿,不必相送,坐稳你的椅子,否则一不小心掉下来,皇叔可帮不了你!”浑身散的霸气依旧让杨绍伦感到震慑,只是他已非当日的黄毛小子,这场仗,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