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朝倾歌,有如一只困兽,月氏之女一个困于宫里,一个困于摄政王府,棋差一步,与朝倾歌的计划背道而驰。
近些日子以来,月国贵女之间出现了一种较量,据说起先是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女子穿男装去了男子才能去的花楼,转身就在花楼对面开了一个月倌楼,不同以往以琴师、白面书生为借口藏拙的门面,而是明明白白提字所述的,只女子才可以进的月倌楼。
里面的人,俊俏的公子表演才艺只是其一,更多的是五花八门的投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精致的吃食、琳琅满目的珠宝、话本子、赌石、对面花楼有的这里有,对面没有的这里也有。
一时之间达官显贵众说纷纭,不过开业两天就有贵女悄悄去了。
最开始去的贵女被骂不要脸,到现在不过半月月国贵女基本上都会去。
用男子的话说就是互相拉对方家贵女下水,结果后院自家夫人跟嫡女招架不住贵妇圈里的攀比,也偷偷跑去了。
玄陌把账本递给朝倾歌。
朝倾歌随意翻了翻账本:“这个月倌楼还需要改善,君上若是没有能人管,就把你朝堂上最富最抠门的两个人送去帮忙管理。”
玄陌又递来一碗安胎药:“该喝安胎药了”
守着朝倾歌喝完药的玄陌:“朝中对月倌楼还是颇有微词,叫的最欢的就是那个天天闹着要开河道章太师。”
朝倾歌看着他:“想来君上的损招比本宫多多了,可否也让本宫看看君上的生财之道?”
玄陌伸手想摸她的肚子,被她一巴掌拍走。
玄陌转了转眼珠说道:“今年的探花郎是章太尉的儿子,长的甚是俊美,想来月国的女子都会喜欢,皇后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天月国上下直接有点癫狂了,据说,昨天夜里,月倌楼表演结束后,戏台子中出现了一个睡美人。
那睡美人是当今的探花郎,那一袭红衣女装精致妆容衬托的他姿容绝色,直接让月倌楼的贵女都黯然失色。
最后还是他母亲太尉夫人带着他妹妹把他从贵女的魔爪里扒拉了出来的。
不过几个时辰,现在说书先生已经出传了几个话本了。
朝倾歌听了桃儿说的话笑的肚子疼:“玄陌拿朝臣赚钱,真的是一点都不心慈手软啊~”
桃儿听朝倾歌说这事是君上的手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南城
肖玉看着宫里暗哨传来的书信,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的义妹文娘走了进来,放下茶盏,抬起纤纤玉手抚平了肖玉的眉头。
文娘温柔的看向肖玉:“那个女人怀孕了,哥哥收到的信里应该没有这条消息吧~”
肖玉慢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文娘,凤眸微眯:“你说什么?”
文娘一脸心疼他的模样,却字字珠玑:“她已怀孕三个月,她已经离开哥哥半年了!她不顾亡国恨,与同是仇人的君上暗结珠胎,同哥哥却每每喝避子药!”
肖玉词穷。
肖玉疾步向门口走去…………
文娘踏出门看向早已没了踪影的门口,对着侍女说:“去备两匹快马,通知我们在月国的所有人,公子要回月国势必保护好公子的安全。”
侍女:“属下遵命”
文娘喃喃自语:“公子不能再被那个女人一毁再毁了,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祸害。”
策马扬鞭的肖玉满脑子都是刚才文娘说的话,“那个女人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