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任诗情看向上手徐溪丛,歪过身子,怂恿道:“文妃,你琵琶古琴洞箫玉筝样样精绝,随便漏一手天阙神音,叫这些西域女子大开眼界,如何?”
“不奏。”徐溪丛回答得干净利落。
“为什么?”任诗情和阿喜同时不满。
“乐,悦己悦人,如今我并不愉悦,”徐溪丛腰背笔直,面色从容,“场上,也无需取悦之人。”
“切!”两妃同时不屑文妃的态度。
“这万年冰的样子,陛下怎就疼了三年?真是见了鬼”
阿喜不说话,徐溪丛人不错,和自己没什么争斗,她不愿跟着任诗情一起挖苦对方。
“剩下个宸妃了……哎,还是算了,人家是重臣之女,哪里会做登台献艺的事。”任诗情摊手无奈,哎呦呦叹气,“如此看,我们算是全军覆没了。”
只有一人,任诗情千算万算,没算进去。
便是那,战败国君原封敬献的美丽女人-云鱼。
云鱼站起身,已听见对面宠妃的抱怨,轻声笑过后,款款走至舞台中央,微微施福。
“异邦歌舞美艳绝伦,小女子大开眼界、佩服不已。”
灯火之中,云鱼立直身姿,盎然独立,目光不避不怯,朗声道:“云鱼不才,想借此地、借陛下兴致,献上我泱泱中原一舞,与之交相辉映,不知,可否?”
这个举动着实让人意外,本以为恨意还藏着呢,不肯承宠也就罢了,居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献舞?
阿喜喜出望外,云鱼虽连个名分都没有,但进了宫,就是三千后妃中的一员,听闻对方要争脸面,一颗心躺平了。
“准。”女帝道。
“还请诸位莫要慌张,静心观看即可。”云鱼少不得叮嘱一句。
众人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云鱼敛声屏气,手作兰花,竖于胸口,默念几声。
忽地!
暗丛中冲出几道黑影,速度极快,破风狂行,周边侍卫根本看不清究竟为何物,只觉脚下阳气呼啸而过。
一侍卫望向四周,疑惑问道:“可见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树影和风而已。”
“不大像呢?”
“这会子能有什么,莫分神,好好值班。”
……
几个滴答,黑影已冲至眼前,在场众人无不惊呼。
是老虎!
顿时,场面乱作一团。
众臣像是没头苍蝇,纷纷拂袖欲奔。
“护驾!护驾!”御前侍卫急速上前,拔刀欲斩。
慕容安然一步越出,抽刀领卫,挡在女帝与凶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