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然被斥责,听出言语中的意思,倍感委屈,十分不悦,哽着喉咙道:“爹的意思,是要安然拿身子扭正了她?”
骋沙场多年的老将深知如何趋利避害,以最小损失换得最大利益。
灭九族的罪,他不敢揽,天下血流成河,更是担不起,唯有牺牲了幺女的幸福。
做好衡量,慕容敬敏首次执严父口吻,逼不得已道:“殿下不过是拿人命逼你就范,爱呵百姓与维护慕容氏荣耀的两条之上,牺牲一下又如何?
现如今,你和陛下关系摇摇欲坠、说断就断,九幽殿下看得上你,由你采摘,有何冤屈可言?”
“能得帝王之宠爱,是多少人渴望而不及之事,你倒好,反倒一味抱怨拿乔?”
“我抱怨拿乔?”慕容安然僵直身躯,万万没想到疼爱自己的父亲,说出这样一番话,深深的失望笼罩着不被理解的心,她失了以往的敬爱分寸,含泪道:“是了……连被两任帝王看上,何其荣幸。光耀门楣不说,谁人不羡慕身欺帝王,做万万人之上的人。”
“一道圣旨,我需远赴千里,拿鲜血给乔氏皇座垫下基石;一道口谕,我需放下所爱,拿身子给乔氏填补空虚。说白了,不就是个工具?是乔氏的武器工具,更是她乔氏的性穴工具!横竖要拿这副身躯,填补她们可耻的欲望!”
一连串话下来,两行泪直直掉落,心痛又怎样,没人理解又怎样,抱怨和愤恨毫无重量,寒风一至,散得不见踪影。
慕容敬敏的火气亦跟着上来,在他看来,房|事不过消耗些体力,无需丢命,凭空生出这些主见做什么,做臣子的,不就得为主上排忧解难?
“不知好歹,要有个度,你不是三岁稚童!”
慕容敬敏奋力拍桌,茶杯一顿摇晃,清脆之声实为刺耳,他冷声道:“老父把话儿搁这了,我慕容氏不可违背皇令,要你死、你就得死;要你带上器|具,你就得老老实实将人伺候舒坦。别和我说什么不情愿,王权之下,没有质疑和拒绝的权利……无论是雌伏,还是上攻,你都得给我好好听命,不得有违!”
心口猛地陷下去,慕容安然抬着朦胧泪眼,先前以为能得家人安慰,一同商讨解决办法,不曾想换来的,竟是一道如山父令。
有人甘愿拿自己的儿,充当帝王娱乐的棋子了。
天子多日的羞辱,碰上冷情的命令,大将军顷刻间爆发,“好!不就是艹人嘛,孩儿又不是不会,总比行军打仗来的轻巧。至于赏我春宫,也就当戏看,还能作为攀谈闲资。
若再有皇室贵胄相中孩儿,一概来者不拒,至风雨场所,需拿银子快活,这送上门的皇室玉脂,岂能错过。”
“哎!”慕容敬敏拍着大腿,又气又无奈。
父女俩正怄气,门外一声禀报,无疑火上浇油,又是宣人进宫,守于欢合殿,看帝妃合欢。
人退下,慕容安然抹去多余泪水,望向自己老父,颤声道:“此番进宫,孩儿定不叫父亲失望。”
说罢,大将军片刻不待,流星大步走出厅堂,至府外,拿过小厮递过的马鞭,翻身上马,顶着寒风,火速奔向行宫。
……
一切安排好似的,进展绝不拖沓,女帝吃了花酒便宽衣解带。
一场默契十足的淋漓情|事,动人且大胆。
少卿,有人带着一身香汗,从鸳鸯帐中走出。
金线纱衣斜挂肩头,眼看垂落而下,倒也没被及时扣紧。
帐外三步之遥,女帝停下脚步,与大将军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