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去将自己的野鸡兔子一块捡起来,找到正经下山的路回家。
路上她刻意走的很慢,细细看过路,应该是随走就将痕迹都清理了,孟恬唇角含笑,办事倒是挺细心的嘛。尽管不知道原因,她也知道傅礼跟那个人一定有仇。
为了给他更多的时间,她走的很缓慢,到河边的时候,想起来那一身的脑浆,胃里突然有点难受。
等孟恬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一进院子就看见了晾衣杆上挂着的衣服,孟恬就像没看见一样,大声喊:“二泽,雅雅,快过来帮忙,哎呀,累死我了。拿不动了。”
两小的从厨房里跑出来,看清楚门口地上只放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两人跑出来的身形停滞了一瞬,哎,嫂嫂每次都是到家了才说累,不管拿回来的东西多少。可能嫂嫂就是想让他们都注意到她吧。
雅雅率先跑过来,“我来了嫂嫂。”
二泽没有说话,默默的将东西拎去了厨房。
孟恬懒洋洋的甩甩手,装着一副虚脱的样子走进里屋,看清楚屋里人的样子,呵,果然换了身衣裳,头发也洗过了。
不过,她转身看着傅礼,“我的床怎么安在了这里?”
她下午回来都没有注意,她定好的大床怎么会在这?
傅礼此时还有点神思不属,听见孟恬的问话赶忙敛下心神,“娘子要怪就怪我好了。你走后送床的人就来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厢房,人家工匠的活计又多,不愿耽搁时间,所以最后无法,就把床安到这个屋了。
娘子要是不愿意,要不明天我和二泽一起拆了,再安过去?厢房二泽和雅雅也收拾出来了。”
现在天黑,孟恬看不清傅礼脸上的表情,可是她怎么就觉得这事似乎有蹊跷呢。就那么巧?
不过拆了再安,那多麻烦。哼!既然这个男人不嫌弃和她住一个屋,她有什么不行的。
正屋坐北朝南,空气流通,屋子宽大敞亮,住在这里自然也不错。
两张床离的有点距离,孟恬的床被安在了屋子最里面,待会块布出来拉个帘子,嗯,就这样住着也行。
于是孟恬摆了摆手,“算了,来回折腾麻烦死了。而且,拆了再装,有些地方就没有第一次装的那么紧实了,就这样吧。”
黑暗的屋内,傅礼脸上漫上了淡淡笑容。
她一屁股坐在傅礼床上,“相公,我刚刚抓了好东西回来呦,我棒不棒?”
傅礼脸上笑容还没有退去,“嗯,我娘子是最棒的。不过娘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孟恬心里想,哼,还问她为啥这么晚?还不是给他扫尾去了。做事情顾头不顾尾的。
“哎呀,我不认识路,应该是进到深山里面了,出来的时候迷路了,还是天黑了看到村子里的亮光才摸回来的。”
说完话,顺势的将头往傅礼的身上蹭了蹭。
傅礼身子一僵,不过还是抬手摸了摸孟恬的头。
孟恬动动鼻子,没有血腥味?嗯,洗的真干净。不过这手的温度真凉呀。
傅礼边摸着孟恬的头边思考,那时候沟子上方的动静儿到底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