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恬回了家,二泽和雅雅都不在屋里。孟恬掀开门帘正好与傅礼的视线直直对上。
她坐到了傅礼的床边。“傅礼,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这是孟恬的真实想法。她费力地将傅礼的腿治好,也真心的想好好在这个家里生活。主要是她还是挺稀罕傅礼这张脸的。
可是若是傅礼什么事情都瞒着她。她觉得也不是不能离开。
见孟恬的表情,傅礼的心莫名颤了一下,似乎若是他不说实话。好像孟恬就会离他而去一样。
他立马伸出手抓住了孟恬的手,不管这样是不是合乎情理。
“娘子,娘子你怎么不喊我夫君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孟恬懒得玩你握我抽手的游戏。只是嘴角含笑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傅礼的心有点慌。平时孟恬不是这个样子的,即使他知道每次跟他说话,孟恬都有玩弄的心思。但是他愿意看着孟恬那个样子。
现在的孟恬让他觉得心好慌。
深吸了两口气,再次看向孟恬的时候,傅礼眼底暗沉,下颌线紧绷。他有些害怕,害怕他说出来的话会吓到孟恬。心中又有些希冀,希冀那天看到他不堪一目的人就是孟恬。
“娘子,我知道老王家现在是什么事儿。”
孟恬挑了挑眉头,没有开口。
既然已经开了头,傅礼觉得接下去的话说的就顺畅了。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痛色。
“我娘,我娘是被王二麻子杀死的。”
孟恬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这就对上了。她就说这家伙拖着沉重的双腿也要费劲爬到山上去杀死的人不会那么无缘无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礼见孟恬似乎没有害怕的意思,稍放下些心来。
他最近都没怎么回想起母亲了。母亲的死状每每想起他就心如刀绞,眼中的沉痛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闭了闭眼,他沙哑地开口。
“我爹去世的时候我只有13岁。我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太好。突然听到父亲传回来的噩耗,一下就垮了下去。
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半大孩子,日子过得艰难。我母亲常年缠绵病榻,为了给她治病,家里的东西能卖的都卖的差不多了。
我,我一直在县城的长山书院读书。母亲觉得只有读书才能有出路。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许我放弃学业。
也正因为我一直在书院读书,这一村子里的人对我们还算不错,没起什么歹心。
可是,当我被打断双腿抬回来之后,无论是族亲的二爷爷家,还是村里其他人都避如蛇蝎。
没有人再愿意帮助我们。我娘亲去了二爷爷家很久,二爷家也没有人过来帮忙。没办法我娘忍着病弱的身体拿了她唯一剩下的两件嫁妆去找郎中。
那两根银簪子是她最后的念想。也是她剩下要留给雅雅做嫁妆的。可是为了给我治腿,她拿着那两样东西艰难的出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