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晕了?”
“都晕了。”
“男的押入地牢;女的送入贡殿。”
“诺!”
数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闯入房内,将五人分别架开。
紧要关头,郁无涯拉着云晚的手在万踪图上按下手印,又迅速将万踪图藏好,云晚三人彻底和他们分开。
三名少女被放置于棺木。
棺木密不透风,完全摒弃外界,云晚闭目凝神,听声辨位。
良久,才得以触见光亮。
这是一间完全封闭的殿宇,到处都是云晚先前所见的符文,脚下祭台刻出怪异的形态,那东西八首人面,似兽非兽;似人非人。
云晚正对着图印恍惚,秦芷嫣就激动出声——
“师姐!”
“阿嫣。”
秦芷嫣与许久未见的师姐紧紧相拥,来这里的恐惧也消解不少。
在这个殿宇内,一共关押着十多名同龄女子。
从门服来看,都来自不同的宗派,想必都是不小心流落此地,又放松警惕入了圈套。
“没想到柳师姐也被抓来了。”
人群里突然多出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说话的女子和她们是同门,腰上别有太初院令牌,不慌不忙地坐在角落,言语表情全都在讥讽嘲笑着柳渺渺。
柳渺渺懒得理会,连眼神都不想多给。
云晚心生好奇,低问:“师姐,这谁呀?”
柳渺渺:“白珠,嫦曦的狗腿子。”
去年的宗门比试上,柳渺渺险胜嫦曦,白珠不服,明里暗里挤兑她,但每次都被柳渺渺迫害回去,久而久之,两人矛盾加大,见面再也没有给过彼此好脸子。
见她们还在交头接耳,白珠又忍不住鄙夷:“没想到你新认的小师妹也来了?怎么着,被抓还拖家带口?真不怕你那病弱师父孤老啊?”玉徽院弟子全亡,身为师尊的琉尘却还活着,这对他来说便是恶事;便是罪罚。
虽然弟子们明面敬重琉尘,但背地里多得是不屑嗤笑。
白珠厌恶柳渺渺,最清楚不过哪句话能捅她心窝子。
果不其然,此言让柳渺渺瞬间红了眼眶,冲过去拽起白珠,眼若锋芒:“是啊,我们拖家带口,不像你族谱上只有你一人的名儿,来救你这头猪还要动员好些人马。我师尊病弱你也要尊一声师叔。而你呢?你算什么东西?整天摘几根破药还真把自己当悬壶救世的菩萨了?我看来看去,你也只是给嫦曦装药的那个破篮子!”
“你……”
“我现在就弄死你,看看你的师父们敢不敢因为你而得罪玉徽院。”
柳渺渺用力收紧五指,白珠逐渐地呼吸不上,一根根红血丝斥满眼球。
“你们别吵了……”女孩们本就慌乱争吵让她们愈发不安,人群中有人低泣,“他们马上要把我们送上活祭坛,以血供神!”
柳渺渺最后瞪了眼白珠,松开手准备强行破门。
女子抱膝掩面:“没用的,这村子四处都是古法结阵,只准人进不准人出,我们灵力被封,根本破不开这门。”说着挥出一道剑气,没想到被墙壁上的符阵重重弹回。
不少人本就修为底浅,又于外界失联许久,绝望和恐惧让她们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云晚不作理会,上前几步对着繁复的结阵若有所思。
“晚晚,你在想什么?”
这里面只有云晚能让秦芷嫣感到安全感,靠近过来,紧紧拉住她的袖子。
云晚轻抚下颚:“我想一拳把它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