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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狗日的工作（第1页）

这个夏天生了几件事情。先说好的，王浩这个家伙竟然真的用上次我教他的借钱还钱的笨办法去追周静，令人想不到的是，全台州都有名的警花周静，竟然还真让他给追上了。我经常调侃王浩，说他走了狗屎运，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他非但不生气，还说我说得对，让我哭笑不得。

另一件是我和许愿、田野和肖雪一起去旅游了。我们玩得很高兴，经过上次和许愿的分手风波后，我们的感情好像更深了，这种幸福的感觉一直伴随着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唯一不爽的是，在酒店开房的时候，无论我和田野怎么费尽心机，也始终不能拆散两位美女。于是我和田野就像两只被关在羊圈旁边的狼，任凭我们隔壁有两只肥羊，也只能干看着，口水直流……

还有一件不好的事情，许诺一直没有放弃扫黑，仍然不遗余力地调查和奔波，他所在的公司在已经通过这场运动得到既定的利益后，毅然把他派去了英国，名义上是去英国那边的分公司做总经理，实质上是怕他再折腾下去早晚会得罪什么权贵，对公司不利。去机场送他的时候，他很遗憾也很失望地对我说，中国足球这样下去，完了！

中国足球完了，但是我还要继续生活。失去工作后，我第一次感受到生活的压力。当我拿着自己尘封已久的毕业证和学位证挤进那令人恐惧的人才市场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竟然一无是处。

每份工作不是要求应聘者具备较高的英文能力，就是要求具备计算机编程能力，什么都不会的，最起码要有三年工作经验。再看看我，英文那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计算机除了能够熟练操作网络游戏，其他的一窍不通。毕业后三年基本混迹于**，在俱乐部里只学会了训练力量和空喊口号，工作经验，那是一点儿都没有。

看看别人动辄英语八级，计算机三级，要么就是什么王牌销售人员，好像每个人都是旷世奇才。经过几次面试之后，我有点心灰意冷，除了对自己没信心，更重要的是微薄的薪水让我望而却步。

不说试用期，单说转正后的月薪竟然没有过2ooo块的，拼命干一年还没有以前半个月挣得多，这种心理落差让我极其不适应。

许愿倒是很能理解我，要我不要着急，慢慢找。于是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慢”下来，每天除了去网上搜索一下招聘信息，基本不再出门。然而看着存折里的钱一天一天变少，我又开始自卑起来，总不能让人家许愿养活我吧？她每个月只是教几个孩子弹弹琴就有好几千块钱入账，还不加她在师大的固定收入、奖金和各种补贴。

想到这里，我再次开始了人才市场的“淘金之旅”。这次我把标准降得很低，只要有公司能把月薪开到15oo，我就干！

就像那句俗语说的，“退一步海阔天空”。标准降低后我现有很多工作都比较适合。然而我的标准降低了，用人单位的标准却没有一丝妥协，以我这寒碜的资历和水平，愣是没有一家公司看得上。

有一次，我现一家公司负责招聘的人员竟然是我的大学同学，心里倍感亲切。当年他可是受了我不少好处，光是微积分不及格就重修了三次，而那昂贵的重修费也是跟我借的，至今未还。老同学看到我也显得很意外，在确定我没有要他还钱的意思后，他开始和我聊起来。

这家伙现在竟然是某家策划公司的部门经理，着实让我吃惊。要知道他在大学里，除了蹭吃蹭喝反复的重修和失恋，基本不会别的。而现在竟然衣着光鲜，小蜜随身，让我咂舌。

叙了一会旧，他开始问我现在的工作，我说我要是有工作，也就不用到这种地方来了。他很惊讶，像我这么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竟然也会为找工作愁。我嘴上客气着，但心底还是很坦然地接受了他的赞美。于是我把最近找工作的诸般不顺统统说给他听。

老同学听完后说我太实在了，然后把他当年毕业找工作的经验说给我听。

当时他去了一家公司，面试主管问他：你对电脑懂多少？

老同学说，懂一点，我戴过电子表，玩过任天堂，房间有一台电视……还有，我看过同学用dos开机，两次……

面试主管直接说：下一位！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老同学学乖了很多，他去现在这家策划公司面试时，面试主管又问：你对电脑懂多少？

老同学故作沉思，然后说：嗯，那要看是哪一种电脑了。一般的次掌上型矽单晶片时脉输出电脑（电子表）比较简单，我小学时候常常使用它的解译编码作业流程（闹铃功能）。至于多功能虚拟实境模拟器（任天堂）就复杂得多，不过我曾经完整测试过许多静态资料储存单体（指玩卡带破关）。长大后我对复频道高频无线多媒体接收仪器（电视）开始产生兴趣，每天晚上都会追踪特定频道的资料（指八点档电视剧）。至于传统的电脑，我手下的一位工作伙伴（他同学）经常在我的监控之下进行主储存矽单体与磁化资料存取器之间的信号交换（指用dos开机）……

面试主管高兴地说：很好，明天你就开始上班。你的配车在地下二楼，附车位，这是钥匙。

……

我直接听傻了，原来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经过包装的。白痴经过包装后就是思维单纯没有辨别能力的个体，流氓经过包装后就成了缓解妇女性压力的义工。

我那同学还是很讲义气的，了解了我的难处后，立即拍胸脯保证工作的事情他包了，要我留下我的资料，等他的好消息。

我很高兴，说等就等，结果半个月过去了也没有动静，后来我打电话一问，我那老同学支支吾吾地说，公司坚决不招有足球背景的。我问为什么，他说公司觉得踢球的都是四肢达头脑简单，而且，而且都是流氓……

就这样，我一直在游荡着，许愿很善解人意，每次和我在一起绝口不提工作的事情，怕伤了我的自尊心。

但是我自己着急了，再这样下去，我都没脸和许愿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田野来找我了，要我去他那网络公司和他一起干。对于田野，我是心存感激的，白白用了他一年多的车子就不说了，就连后来我和许愿和好也有他的功劳。要不是那段时间田野和肖雪轮番为我说好话，而且田野亲自联系到高琪，让高琪在电话里对许愿说明了一切，也许我们现在还劳燕分飞。考虑到我的“名誉”问题，田野一直瞒着肖雪，这也让我大为感激。

所以当我找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再也不想去麻烦他了，我清楚自己的水平，去了他的公司也是干吃白饭，让别人养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这次我也是一再拒绝，但他坚持说需要我的帮忙，而且要带我去看看他的新业务，说我看过后可以决定要不要和他一起做。看看实在拗不过他，再加上最近确实在家闲出鸟来了，我答应了。

田野这段时间又了财，据说也是拜他这新业务所赐，挣钱的买卖谁不愿干，我开始憧憬着好好和他联手大干一番。

他的公司在11楼，但电梯却停在了12楼。我很纳闷，他说“新业务”是独立的。

12楼最东面的3间办公室也被田野包了下来，他以前的“天雪网络文化有限公司”就在正下方。我笑着说，你丫这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

他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你看过以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不过有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肖雪知道。

我满腹狐疑，难道这丫偷偷开了妓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这里不是妓院，但也差不多了。三间办公室每间都被玻璃墙隔成好几个小房间，每个小房间里都传出诱人的喘息和**的声音，里面的美女们在对着电脑用各种性感的姿势挑逗着视频里的“客人”，有的甚至已经**了上身，把整个雪白的胸脯压到了摄像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