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一阵铃声惊醒,我还以为是球队集合哨,爬起来才现自己已经是阶下囚了,心里不免一阵失落。尖嘴猴又在那里叫唤,过来给我们收拾床铺。
我压住自己的火气,过去陪着笑脸说,两位大哥早安!
不过去不要紧,一过去就闻到一股恶臭。妈的,比我们宿舍老四的脚还臭。憋着气给他们收拾好,有人来送早饭,看来这里服务还挺周到。那人临走的时候,我说,麻烦警官帮忙催催我的案子,没什么事的话就把我放了吧。那人喝斥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老老实实地等着吧!
等着就等着呗!结果我像是被遗忘了一样,一直等到下午都没有动静。中午那人来送饭的时候我又趁机问了问,又遭到一顿臭骂,要不是碍于“身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的警世名句和“袭警”的严重后果,我真想收拾他一顿。
整整一天除了大小便,就这么无聊地坐在床上,络腮胡还在怀念当年的英勇,颇有些“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感觉。尖嘴猴也跟着随声附和。俩人说着说着,话题竟然聊到了周静身上,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几乎把周静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讨论了一遍,一开始我还忍着,但从早上等到现在,我心情越来越不爽,再加上周静又是我的目标,我忍不住作,吼了一句,“都他妈的给我闭嘴!”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了,昨晚的王警官和周静走了进来。王警官怒气冲冲地走到络腮胡面前揪住他的领子喝斥道,你刚才说什么?欠揍是不是?
周静进来后脸红地冲我报以感激的一笑。刚才还阴云密布,被美女这么一笑,顿时晴空万里。我马上还给她一个自认为还比较满意的笑容。
看来房门的隔音效果不好,刚才俩混球的对话被“政府”听到了。王警官刚要揍络腮胡,被周静劝住,算了算了。
周静转身对我说,跟我们走一趟,你有麻烦了。
一路上我都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麻烦,但看他俩严肃的表情,相信事情一定比较严重,也就没再多问。
跟着到了办公室,夏队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交谈,那人见我来了,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我说,这是我们钱总的伤势鉴定报告。
我接过来一看,“鼻梁骨折”、“右臂骨折”、“左胸肋骨骨折”、“肺叶有损伤,内部有积水”、“股盆错位”……另外还有一些什么什么地方的磨损等等!
我日!你干脆说你主子被我打死了不是更好?昨晚我那几下子顶多也就是让他鼻梁骨折!我火道。
那人不紧不慢地说,伤得怎么样不是你说了算的,不妨告诉你,我们钱总就是要玩死你。这份是法医鉴定报告,送上法庭最少判你个故意伤害罪,你怎么也得在号子里蹲个5年以上。
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掐住他的脖子说,那我这就掐死你,干脆判我个死刑。
王警官赶紧过来拉我,放手放手!我死死掐住就是不放。他用力拉没有把我拉开,那人已经被我掐得喘不过气来,一幅痛苦的模样。
夏队一拍桌子,吼道,都给我住手!
我克制着慢慢松开手,王警官气喘吁吁地说,你小子劲儿还真大。周静走到那人面前说,你们怎么能这样?作伪证是犯法的!
那人咳嗽了好一会儿,渐渐缓过气来指着我说,臭小子,你…你等着……
夏队对王警官和周静下命令道,你俩先带苏航回去。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奶奶的,非要给你点颜色看。
夏队冲他厉声道,你也走。
回去的路上周静安慰我说,放心吧,他们不会得逞的,实在不行,我们去给你作证。我感激地点点头。王警官也说,是啊,你要相信法律!法律是公正的!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泄了气,在我心里,法律只对穷人有效。
回到囚室,我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此时我无比怀念小雨,怀念和她在一起的短暂却快乐的时光。未来会怎么样,我现在一点也不清楚,只要我能恢复自由,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我又想到了老大,他今天应该去俱乐部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又想到了田野,这家伙回到北京少不了又要去天上人间快活一番……
正想着,尖嘴猴冲我喊道,刚才你胆子不小啊,敢让我们闭嘴?现在你赶紧过来给我们磕三个响头赔罪,不然非弄死你。
我不耐烦地说,滚!老子烦着呢!
尖嘴猴大概没想到我会反抗,愣在了那里,络腮胡觉得不能光说不练,于是冲我走过来。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心想,对不住了,老子心情不好,你丫就给我当沙袋吧!
络腮胡一边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敢死磕的主,一边向我重重的挥出一拳。我敏捷地闪身躲过,一拳击在他小腹上,面对这种菜鸟,这招是最行之有效的,果然,他捂着肚子倒退了几步,我跟上去揪住他就是一顿暴打,中间他试图反击,但都被我雨点般的拳头招呼回去。让你再学过武术,让你再以一敌十……
一会儿工夫,他已经坚持不住趴在了地上。尖嘴猴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我和躺在地上的络腮胡,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