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训练结束,我开着田野的北京现代往许愿家进。一路上想象着又能见到美女,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这次我提前计划好了,反正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一会在许愿家多磨蹭磨蹭,尽量靠到饭点,我就不信她还能赶我走。这招虽然无赖,说不定还会影响我的形象分,不过为了能和美女多呆一会,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此时正值交通高峰,路上频频堵车,而且几乎每个路口都遇到红灯,让我极为不爽。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如此一来到许愿家的时候正是饭点,省得我死乞白赖了。于是我开始哼着小调。旁边车里的车主正因为堵车着急上火,看我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他一脸不解。我冲他笑笑,想到我竟然这么阴险地算计美丽善良的许愿,不由得暗骂自己卑鄙。
我刚走进许愿家的楼道,就听见二楼的皮皮开始叫唤了。这小家伙的耳朵还不是一般的灵。于是我几乎还没敲门,许愿已经打开门笑脸相迎了。
我不得不再次称赞一下她的美丽,还有她那恬静的气质,完全可以让躁动的人平静下来。就拿我来说,刚刚还一肚子坏水,现在却像个害羞的小学生,低头跟着“老师”进屋。
才一个星期的时间,皮皮又长大了许多,这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我周末两天的劳动量。
不过从我进屋,这小家伙就一直不停地冲我摇尾巴,让我颇为得意。
“皮皮这几天吃多了,有点吐,你记得这两天不要喂它太多东西,”许愿背对着我弯腰收拾皮皮的“行李”。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她此刻就像个天使,我有一种想从身后抱住她的冲动。
好在她很快就转过身来,及时遏制了我的罪恶念头。“这小袋子里面有一些药,皮皮如果还是吐,你就把那白色的药片磨成粉放在它的食物里;那些黄色的药片是帮助它消化的,也可以放一点,”她边说边伸手递给我。
看样子她虽然把我让进屋来,但却并没有要留我坐坐的意思。我不禁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说明许愿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儿,忧的是我在她心目中想必也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不行!一周就这么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正当我计划要耍赖拖延时间时,我看到身侧挂衣架上竟然有一件男人的外套。而且看样式,还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外套。这件黑色的外套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渐渐撑满了我的双眼,就像一团黑云把我笼罩起来。我所有的计划和信心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感觉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立刻变得浑身无力。
许愿并没有现我的异常,皮皮似乎已经预感到要被送出去,一声不响地钻到书房里躲了起来。许愿跟着进了书房,“皮皮,快出来,听话,乖乖的……”。
我也跟了进去,但不跟还好,进去以后才现那书房的电脑桌上竟赫然摆着一个烟灰缸,里面还有一根半截的烟头,最要命的是,烟灰缸的旁边就是上次在许愿家看到的那个Zippo打火机。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响,仿佛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茫然了。
忘记了我是如何失魂落魄地走出许愿家的,皮皮安静地卧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转动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叹了口气,你这小家伙又怎知这世间的相思之苦、失恋之痛。
回到家,皮皮就现这地方也是它的乐园。于是撒了欢地乱窜,电话线竟然接好了?我扯!阳台的墙脚竟然是干的?我撒泡尿滋润一下。沙套竟然这么干净?我用蘸了尿的小爪子给你加几朵花纹。不消片刻,整个屋子已经被这家伙弄得一团糟。
而我丝毫无心像上次一样和它缠斗,在许愿家见到的一切让我六神无主,一片虚空。傻坐了半天,我拨通了肖雪的电话。
“什么?男朋友?开什么玩笑?许愿绝对没有男朋友,”肖雪在听完我的叙述后,坚决反驳了我的猜测。
“你问过她么?”我问。
“当然了,她亲口对我说没有男朋友的,你就放心吧。”肖雪那边语气坚决。
“如果她骗你呢?”
“许愿是那种女孩儿么?再说了,她骗我这个有什么用啊?”
我脑海中浮现出许愿那绝美的脸和那恬静的笑容。
“是啊,我也不相信许愿会说谎,可是那男人的外套怎么说呢?还有那烟灰缸和打火机又怎么解释呢?”我现在感觉自己想当无助,非常企盼别人能对我说一句,“放心吧,苏航,许愿绝对没有男朋友。”
“反正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人家许愿是个好女孩儿,不和你说了,我正忙着赶稿子呢!”
“田野回来了,你知道么?”我试探地问她。
“什么?真的么?你见到他了?他现在在哪里?”提到田野,本要挂电话的肖雪立刻连珠炮一样地问我。
“肖大记者太忙了,我就不打扰了,咱们下次在聊吧,”我也装腔作势一番,算是报了上次她用许愿戏弄我的一箭之仇。
“你…你…”她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