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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坦白（第2页）

“你把它卖了？”

她不理我。

“你把它扔了？”

她还是不理我。

“难不成你把它吃了？”

丫头经不住我的胡搅蛮缠，终于把手里的衣服一放，说：“苏航，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一愣，随即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很少见她这样的表情，我说：“行！”

坐在她家宽大舒服的沙上，许愿先是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有一种让我说不来的感觉，似乎包含了千丝万缕的复杂情感。

她率先开口：“你可以问我，我也可以问你，但是前提是大家都要真诚！”

听她这么说，我知道上次她在信里提到的“面试”就要开始了，于是坦然地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组织放心！”

她瞪了我一眼，说道：“这次谈话是公平的，暂时没有上下级之分，你不用紧张。”

汗！什么叫暂时没有上下级之分？这话让我听着恐怖。

她见我没反应，继续说道：“现在谈话开始，我先问，你……有过几个女朋友？”

我想了想，高中的初恋、大学的高琪还有……小雨，应该就这三个，于是说道：“三个！”

许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你们……都展到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让我难以启齿，想了想说：“高中那个仅限于接吻，另外两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此时我更多的是想到了小雨，那个苦命的女孩儿，现在在日本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要准备结婚了。

“我问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丫头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想了一下我那令人指的过去，泡吧打架玩女人，似乎每一件都将直接宣判我的死刑，但我想既然这次是开诚布公的交流，那我就不应该再隐瞒什么，何况现在交待总比等日后被丫头现强得多。于是我鼓了鼓勇气，对她说：“层儿，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我的过去……并不是多么光彩，就像你在信中提到的，像其他球员一样，有着这样和那样的缺点。但是我觉得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希望在我告诉你以后，你还能接受我。”

许愿想了想说，“你说吧！”

就这样，在她家客厅温馨的灯光下，我把那段连自己都不耻的过去一一道来。从高琪到李文娜，从李文娜到小雨，还有无数次***以及一次派出所度假的经历都毫无隐瞒地告诉了她。

她自始至终都微张着嘴巴，满眼的吃惊。她绝对不会想到，那个每天和她嬉闹的人，竟是如此的不堪。讲完后我一直看着她，丫头似乎还没能从我刚才的述说中走出来。

“层儿，我……”我想对她说，现在坐在她面前的苏航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苏航了，现在的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只想守着自己的爱人白头偕老，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一刻我又想到了小雨，想到了夏队，想到了被夏队从家里赶出来的情景；我甚至又想到了高琪，想到了高琪的父母亲自跑到学校里，求我不要纠缠他们的女儿。往事就像过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苏航，”丫头突然开口，“你真的是因为和高琪分手才堕落的么？或许那只是你的借口，只是你主观想放纵自己而给自己找的客观理由。还有小雨，你忘不了她，不是么？”

也许她说的是对的，也许我一直都在给自己的堕落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最不了解我的人恰恰是我自己。至于对小雨，我承认我忘不了她，不管是和李文娜在一起，还是和许愿在一起，我总能时不时地想起那个远在东瀛的女孩儿。即便这种感觉不是所谓的爱情，而只是一种牵挂，我也不想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了。

原本是想把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以求得许愿的包容谅解和接受，但随着自己的述说，我突然对自己没有了一点信心。肮脏下流的我又怎么配得上眼前的如玉美人？以前的种种期待和幻想到头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般的意淫。

“苏航，”许愿轻声道，“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心灰意冷地说：“层儿……希望我们……至少还是……还是朋友……”

她不置可否。

我转身走出了她的家门。

深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手里拿着最初从报纸上剪下的那张许愿的照片，照片上的她依旧开心地笑着，这笑容我是多么的熟悉，但以后，我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这倾城的笑容？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