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低下头去要一亲芳泽的时候,许愿突然睁开眼睛别过头去,“我们……我们……”她欲言又止。
“许小姐,外面下雪了,快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弹钢琴呢!”突然一个不识相的工作人员从走廊的另一边探出头来喊我们。
许愿双手叉腰说:“我去弹琴,你去洗衣服。”
晕,美女的命令哪敢不从,于是当大家都在文艺室里听丫头弹钢琴的时候,我不得不到走廊上去洗那些床单被罩。
……
这场雪是新年的第一场雪,瑞雪兆丰年,不知道会不会也昭示着我和丫头的未来……
这天正在训练,远远地看见许诺和老严在场边走着,时不时还往场里指指点点,我心下奇怪,不知道许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俱乐部。这时候正好训练结束,我见他和老严握手作别,赶紧追了上去。
“许哥,”我叫住他,“你怎么来了?”
他看到是我,笑笑说:“噢,有点事情。”
“中午没什么事的话,大家一起吃个饭吧,”突然很想和他谈谈许愿的事,她是许愿的哥哥,所以一定很了解丫头,我就是想知道丫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诺点点头答应了,他今天一身运动装打扮,站在场边还颇有些当年的英姿。
我们选了俱乐部附近的一家酒楼坐定。
“有事?”许诺目光如炬
“没,没什么,”我竟然有些慌神,一直想问的话也被憋在肚子里。
他竟叹了口气,和他接触了很多次,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信的他有叹息的时候。
“怎么了?”我问。
“前不久我们有两个外援推荐到你们俱乐部,结果就在最后关头被否决了,有点遗憾,”他点上一支烟。
我心下一惊,原来奥利和艾伦是许诺他们公司推荐的。
“应该和你们一起训练过吧?还有印象么?”许诺问。
“印象深刻,”我有点心虚地答道,毕竟是我间接赶走了他俩。
“那俩兄弟其实也蛮可怜的,我们公司一直在帮他们,可惜,没有成功,”许诺言语间颇为遗憾。
“回国说不定希望还大一些,”我也在心里为他俩祈祷。
许诺微微摇了摇头:“他们兄弟俩踢球是为了给他们的母亲治病的,可惜他们满怀希望地来,却最终失望而归,更让人难过的是……”
许诺说到这里顿了顿,狠狠吸了两口烟,“他们的母亲在他们回到巴西后的第三天就……被医院赶出来了,当天晚上就去世了……”
我沉默了,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无情而又冷血的侩子手,要不是我,奥利和艾伦说不定早已获得我们俱乐部的合同;要不是我,说不定我他们的母亲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救治。
此刻的我无比鄙视自己,苏航,你真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和许诺分开后我自己去了海市蜃楼喝酒,酒精抹不掉过去,但却可以麻醉现在。此刻的我需要麻醉,需要抛开所有的问题彻底地让自己放松,需要再次醒来后现自己至少还是个人,而不是一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