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桂米磕磕巴巴地开口。
沈拂烟一听便知有异,正要继续问,突然外间一阵嘈杂,包厢大门被推开。
“小姐,我们没拦住宣二公子。”
绿榕站在门外一脸忿忿。
宣文央满脸通红地喘着粗气:“拂烟,你何必做得这样绝对?”
“没事,你们先在外面守着。”沈拂烟朝绿榕摇摇头,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宣文央,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这样闯进来,实在是毫无风度。”
“你还有脸说,”宣文央咬牙切齿,指向窗外,“文珊和梦玉的腿已经流血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相府,侮辱我?”
他一听到下人报来的噩耗,几乎晕过去。
梦中分明不是这样的!现在相府的脸算是丢完了。
他的仕途也跟着灰暗。
沈拂烟笑了:“是她们污蔑我在先,我舞弊是假,她们替画却是真,这也怪我?”
“你真是太恶毒了,”宣文央满脸失望,“早知你这般阴狠,当初我便不会娶你,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些破事。”
“是啊,不娶我,说不定你宣家的铺子早就卖光了,还能支撑到今日?”
沈拂烟轻笑着啜了一口茶。
他也真有脸说!
宣文央一怔。
这些日子,府中用度确实日益艰难,便是他屋内的冰都用少了,那没长好的伤口每每黏着汗渍,令他坐立不安。
再想想过去三年,只要一入夏,相府每个屋都是凉凉爽爽的,夏日的吃食也早就上桌了,哪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
还有自己的梦……
他心中一抖,从沈拂烟闹和离开始,梦中的事便开始出现了偏差。
难道一定得她做自己的妻子,这梦中结局才会实现?
宣文央脸色变了又变,突然坐到沈拂烟对面:“拂烟,你会后悔的,你因为梦玉而吃醋和离,实在是太滑稽了,你不知道,许家是无辜的,其实当年那件案子……”
说到最后,他突然如梦初醒,死死捂住了嘴。
“你说什么?”沈拂烟眼神一凝,陡然转厉,“许家怎么会是无辜的?许大人贪污军粮,导致西北大军粮食短缺,士气低落,败走伏如城,这件事再清晰不过!”
宣文央沉着脸:“是我说错了,总之我敬告你,做事不要太绝对,相府和沈家可不门当户对!”
相府想收拾沈家,完全是一根手指的事!
他说完便要走,沈拂烟起身拦住:“你给我说清楚,许家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宣文央嘴角勾起一抹笑:“若你与我和好,我便告诉你。”
沈拂烟神色冰冷:“你做梦,世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人长了嘴,这事你藏着掖着,我自会查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