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竟狭路遇上了太子。
齐珉看着眼前一袭雀蓝纱裙的女子,轻轻捻动袖中手指。
“沈大小姐不必多礼,”他沉声抬手,又温和道,“是才从母妃宫内出来?”
“正是,臣女前来谢恩。”
沈拂烟有些拘谨地站在一边。
她以前只在宫宴上远远见过齐珉,现在近距离靠近他,只觉得一股强势的气息在周围逸散开来。
能在众多皇子中博得头筹,齐珉绝无他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温文尔雅。
“前日沈大小姐在茶会上画的那幅画,孤甚是欣赏,”沈拂烟已准备好寒暄后离开,谁知齐珉又开口同她对话,“不知沈大小姐师承何人?不会是漱月先生吧。”
众人皆知漱月先生神出鬼没,就连画作也都是托书斋所售。
沈拂烟一愣,随即笑着摇头:“殿下过奖了,臣女画技乃是幼时跟着家中一位姨母所学,哪里够得上漱月先生分毫。”
“那便是你天赋颇佳,”齐珉露出微笑,突然话锋一转,“下个月,孤托宣宁侯世子在麓山办曲水流觞宴,饮酒作画,沈大小姐不若也去散散心。”
散心?
沈拂烟一怔,随即委婉拒绝:“臣女才归家,恐怕空不出时候。”
她心有疑惑,坊间相传太子不近女色,醉心朝政,怎有空在此叫人参加曲水流觞宴?
“实不相瞒,是今日孤同皇弟们谈及沈大小姐的画技,他们都十分好奇。”
太子像是听不懂她话中推拒一般,极力邀请。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沈拂烟不好再拒绝,只能勉强应了下来。
齐珉未再多言,与她错身而过。
待她走到偏殿,却不见沈若柳人影。
问了周围宫人,竟然谁也不知沈若柳去了哪。
这可是在宫中,沈若柳也敢乱跑!
沈拂烟蹙眉走出宫殿,想了想,往着东宫方向走去。
沈若柳不会真的昏了头,敢在宫中如此放肆吧。
丫鬟们都未带进宫,沈拂烟一人在路上走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
她凝着脸轻手轻脚靠近,男女孟浪的声音越发清晰。
这里可是后宫!竟有人幕天席地行周公之事!
“饶了我吧,受不住了了。”
女子娇媚的求饶声一声声传来,沈拂烟瞳孔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