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将手里的醒酒汤递给他,他没客气接过来一口干了,只是当江浅想扯走他手上的衣服时,他瞪了她一眼。
“手往哪里伸?”语速缓慢有力,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你这是恢复正常了?”云流看他像是恢复了以往的正常,有点高兴。“早知道你喝成个死鬼,就能清醒,早给你灌上几坛子了。”
一边说一边帮他将伤口处重新包扎了一下。“你这个伤,好得有些快啊。”
北辰临渊没吱声,换了药后,他进了后面的去洗澡。
云流将江浅给拉走了。
江忍来的时候,北辰临渊刚洗好澡在换衣服。
“国师的事情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做了,我听空青说,你准备去西北?能告诉我理由吗?”
江忍隔着屏风提问,心里又有些后悔昨晚自己吼了他。
昨晚上,自己太冲动,后来细想就知道,北辰临渊不会干这种事。
“你不是收到信息说有西北异动,我决定亲自去处理。”北辰临渊的语气平缓,像是已经恢复了平静。
“也好,至少不要在这里困住自己。”江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昨晚上……”
“昨晚上?怎么了?”北辰临渊换好了衣服,看向江忍。
“你不记得了?”江忍一愣。
喝到失忆,这是喝了多少,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些个酒壶,又失笑,是喝得不少。
“你能清醒最好不过,白姑娘一定也不想你这样消沉,你的人生还很长。”江忍也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
这些天,北辰临渊的状态,让他们很头痛。
北辰临渊摸着手中的手串,挑了下眉,眼底的情绪辩不出喜悲。
“主子,圣上送了几个宫女过来……”空青在外面抖抖呼呼地报备。
北辰临渊的嘴边含着一丝冷冷的笑意。“留下吧。”
“啊?”空青一愣。
而屋内的江忍也不由好奇的打量他,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就想起了那么一句。‘既然不是你,那么换谁,不可以?’
江浅却在听到北辰临渊同意的声音之后,跟那个文公公闹了起来。
而北辰临渊却脸色平静的与江忍对视。
“你什么时候出发?”江忍皱眉,总觉得北辰临渊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今日。”北辰临渊转着手上的手串,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江忍一愣。
他就是觉得北辰临渊不对劲,“这么突然?”
北辰临渊嗯了一声,没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