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神色平静,看了一眼水池。
现在天色已暗,借着游廊边上的灯,还能隐约见到池子里的鱼,似乎都安静下来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刚才脖子上的伤口,被舔过的感觉还在,似乎还有余温。
“儿臣可能只是单独的欲壑难填。”
女帝听了这话,直接伸手打她,被白九凝握住了手,“母亲别生我气了,我可能只是缺爱。”
“以后会收敛的。”
其实女帝也不会真把长公主如何,只是需要一个态度。
而且都已经如此失望了,还能再怎样?
最多就是女帝这个位置不传给她,白九凝与长公主本人都对这个位置没有兴趣,再说女帝现在还年轻,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
以后如何,谁知道呢?
现在白九凝只要让女帝消了气就成。
女帝看着拉着自己手的长女,她的气居然莫名地就消了,特别是她在叫自己母亲时。
这么女儿,敢这样叫自己的,是没有的。
以前的她也不敢,现在不知道怎么的,死过一次,倒是胆子大了些。
想到恭知许之前差点没命,女帝心又软了些。
想着就是好色了些,不与她计较了。
“之前让你查金家的事情,你查了吗?别只是拿了我的禁卫军,却什么也做不好,这样我也没法跟那群老东西交代。”
见女帝收回了手,语气都转好。
白九凝笑了一声。
“已经在着手查了,再说儿臣要是做不好,你完全可以再收回去,这还不是母亲一句话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听到白九凝说得这样直接,女帝还是不由叹了口气。
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位正君,对于这个女儿,根本就不管不顾,有时候连面子都懒得顾。
“你好久没去见过你父后了吧,有空去看看他。”
白九凝挑眉冷笑道。“还是不去讨他厌烦了,不仅他烦,我也烦。”
女帝一愣。
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觉得这个女人好像的确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甚至她单独面对自己时,都少了以前的那个惧怕的畏缩,还多了一丝厌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
按理说,恭知许应该是不敢这样的。
……
送走女帝。
白九凝回到房间,医师已经帮那个少年治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