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准再碰我!”他的手,可以轻易的在她身上点起一把火,而且很难扑灭,余苗乱窜,不知何时又要引发一场永远扑不熄的大火,为了防止这场可能来的森林大火,她还是得对他敬而远之才行。
于怀理似含深意的眼看着她好一会,点头,“好。”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从此各不相干。”
“好,你高兴就好。”
他回答得太过爽快,楼海宁不由得一愣,抬起头来望住他。
“怎么了?舍不得我?”他一笑,调皮的将脸凑近她,“是不是突然发现我也不错?想不想用用看?”
难得的正经被他的嘻皮笑脸打散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我给你一笔钱,让你可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低头要在皮包里掏钱,她的手却蓦地被一只大手给覆盖住。
“不必了,我可以打工赚钱,你不必担心。”
“可是你现在一时之间根本不可能找到住的地方,住旅馆也是要钱的,香港的物价很高,你还是——”
“不如你介绍个地方给我打工,有吃有住有得拿,嗯?”
她一愕,她能介绍他什么工作?除了酒家……
楼海宁真的介绍他到她上班的酒店打工,弹琴兼当保镖,管吃管住,日薪一百美金,可是一天得工作十二个小时,和他在布拉格所受的待遇当真是大相径庭,不过也不错了,至少他暂时有住的地方,不必流落街头。
于怀理挂名保镖,此刻,深夜十一点三十五分,他却跷着二郎腿坐在酒店办公室内一间极私密的包厢里,监看着荧幕上楼海宁转向一个又一个客人怀抱的曼妙舞姿。
她手执酒杯,一会灌客人喝酒,一会自己也不得不被要求喝上一小口,扭腰摆臀的性感模样,极尽挑逗之能事,每个客人都被她挑逗的舞姿搞得欲火焚身,眼红耳酣,两只魔手便开始不安分的在她上摸来摸去。
她也不在意,永远笑得像朵花似的,脸上的妆很浓,却让她更加艳丽无双,笑起来倾国倾城。
手边有一支刚办好门号的手机,他犹豫片刻,这才按下几个号码把迟迟未拨的电话给拨出去——
“喂,是我。”
“怀理?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你究竟是生是死?有没有断条胳臂少条腿的?”
“都打电话给你了,当然是没死。”于怀理没搭理他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认识一个女人很不错,想介绍给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去接她吃个饭聊聊。”
“什么?”对方愣了好一会才听懂他的话,“你要介绍女人给我?既然她这么不错,你自己为什么不留着用?”
“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不是吗?更何况,她在香港,与其让别的男人把她追走,不如介绍给你。”
“不会吧?现在的你竟然还有心情替我牵红线?”对方失笑,一千个问号在脑袋瓜里转着,却不敢问出口,“你的人究竟在哪里?依庭找你找得很急,前几天她收到警方的消息,说在布拉格的几个小偷身上找到你的皮夹和证件,据歹徒供称,他们还开枪把你射伤了,是吗?
“还有布拉格的一间医院传回来的消息,说你重伤未愈进了医院,依庭听了都哭出来了,嚷着说要去找你,她人一早便搭机飞去布拉格……你的人究竟是不是在布拉格?”
闻言,于怀理一叹,道:“你别管我在哪了,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她是我的恩人,你要是敢让她伤心难过,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街灯下,于怀理高大帅气的身影像另一盏明灯,这些天的晚上,每当楼海宁一走出酒店大门,他的人已杵在那儿,说他像尊神像守护着她也不为过,他可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她的出现。
她不知道他是拿什么眼光看她的,反正,当她带着他来到她上班的酒店时,她就已经豁出去了,他最好讨厌她,看不起她,远离她,那么,也许,她就可以安全的远离火源,不被灼伤。
柔柔媚媚的眼神勾看着他,她微笑的将皮包往肩上漂亮的一甩,歪歪斜斜朝他走去。今晚,她酒喝多了,有些醉意,不过还好,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分不清谁是谁的地步。
“嗨,你在等人啊?”性感的伸出裸臂朝他挥了挥,香港虽然人秋了,可是跟布拉格的温度一比,这里真的“酷热”许多。
“是啊,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美人。”于怀理长手一伸,将她歪歪斜斜的身子给拉进怀中,让她靠着他,“你非得喝那么多酒不可吗?”
她这个样子走在路上,很难不遇上登徒子。
“喂,你要想当我老师说教的话呢,我就不让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