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们便对楚豆蔻展开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日子。
但好在这段时间不长,楚豆蔻十二岁那年,便按照宗门规矩,新入门弟子年满十二,搬离弟子居,另分配住处。
要问为什么这伙人年龄远超十二却能住在弟子居?
因为他们有后台,他们中的老大便是内门管弟子居长老的孙子。
别看这个职位低,长老名头还有水分,但他会来事,接触的人脉很广。
而楚豆蔻从弟子居搬出来,另分配了一间木屋住。
原以为往后日子会好起来了,可大家都在内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便常常能瞧见他们欺负其他住在弟子居的小孩儿。
楚豆蔻有好几次都想上前阻止他们,可看着他们挥舞的拳头,她便不自觉会想起濒死的痛,和屈辱的眼泪。
于是,她每次都当作没看到,漠然远离,可每到深夜时,她一闭上眼便会想到那些小孩儿求饶的哭嚎声。
但他们仍不打算放过她,还打算拉楚豆蔻一起。
楚豆蔻做不到,但她实在怕了。
一日瞧见他们对一亲传弟子点头哈腰,她一时计上心头,想到了乔苏木和池初羽。
起初她说自己和亲传弟子是老乡,关系还不错时,这伙人还嘲笑她做白日梦,谋划下次再揍她一顿。
直到后来和乔苏木走近了,他们才不再盯着她。
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会时不时耍些小手段,逗她取乐。
楚豆蔻被扰得不行,想反抗,想干脆动手杀了他们算了。
但每当看到他们时,见死不救的愧疚和当初被打到濒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旦看见他们,便会止不住的害怕,想要逃离,想要离他们越远越好。
楚豆蔻眼底的痛苦挣扎没有逃过池初羽的眼睛,她眼神扫到那群面色痛苦,却又不得不承受的人身上,轻轻笑了声。
收回视线没再多说什么,但他们身上的威压仍没有消散。
时间长了,他们甚至能听见骨头被挤压到咯吱响,还有骨头碎裂的咔嚓声。
骨头被生生挤压碎裂明明该是格外痛苦的事,可偏偏身上有丝丝电流游走,酥酥麻麻的。
虽然能感觉到疼痛,但痛感并不强烈。
见池初羽收回视线,楚豆蔻难堪低下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这段经历她连乔苏木都没说,毕竟她自己也觉得很难堪,当初那么娇纵不可一世的楚豆蔻怎么能有这么卑微的一面呢。
‘又用了我的名头,我是要收取报酬的。’
池初羽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楚豆蔻猛地抬起头望去,却只看到池初羽的后脑勺。
‘什,什么?’
‘之前的,还有这次的,算起来你欠的还挺多,但看在同坐一条船入宗的份上,便算你欠两个报酬好了。’
‘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嗯……第一个便是以后你打听到的所有事,都必须事无巨细的告诉我,第二个嘛,也很简单,我要你打进前十,你大肆宣扬我们是同乡,要是连这么低的要求都没做到,那可真够有给我丢脸的。’
‘怎么样?能做到吗?’
楚豆蔻低头思索,前一个要求不难,她本就爱四处听八卦,不过是听完和她说一句,顺嘴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