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芬因为江痕救过她儿子李睿的事一直心存感激,她想报答江痕,再加上江痕聪明,成熟,比同龄人有思想,将来必定是个有出息的,所以她有心想和江痕走的近点,才会提出让江痕去她所教的学校德州一中上高中,并且住在她的家里。可是江痕拒绝了,陈芬虽觉得惋惜、失望,可是对江痕却更加的另眼相待。这几年,两家走动频繁了,可是江痕却从未开口请她帮过什么忙,记忆里,这是江痕第一次专门打电话向她开口,她如何能不诧异。
江痕说:“有个叫章文芳的女人,今年三十六岁,她原先是东至县城昭潭中学的老师,我想让全国任何一所学校都不录用她。”
陈芬听完这个更诧异了,她问:“为什么?”
江痕的性子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性情冷淡,似乎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上心,现在却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不对盘,而且还是昭潭中学的,她记得没错的话,江痕现在是在胜利中学念初三。
江痕那双夹杂着些许蓝绿色光芒的眸子冷冷的,他说:“因为她不配做老师。”
即使隔着电话,陈芬也能听出江痕声音里的冷意,明明很暖和的天气,她却不自觉得哆嗦了一下。
陈芬了然,她不再多问,说:“我给你一个传真号,你把这个女人的基本信息传给我,尽可能的详细些。”
江痕应了声:“好。”过了几秒,他说:“谢谢。”
陈芬笑了,说:“别和我客气,你能找我帮忙我很开心,说明你真正的把我当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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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江痕在林一夏家给林一夏补习,林一夏握着笔刷刷的写着,时不时的捂着嘴巴咳嗽。
林一夏感冒了,这次感冒挺严重的,都一个星期了,还在断断续续的咳嗽,怎么都不见好,江痕见此,抽掉林一夏手中的笔,把她的手抓过来捂在手心说:“别写了,休息一会儿,吃药了么?”
林一夏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哑哑的,“吃了。”
“那怎么还没好,你真吃了?”
林一夏嘟着嘴巴不说话了。
江痕看林一夏这个表情心下便了然了,如果不是前两天他长了个心眼去看看林一夏的药片,发现一整板才动了两三颗,还不知道林一夏原来这么不爱吃药。
他起身去倒了白开水放在林一夏面前,说:“喝点白开水,会舒服些。”
林一夏拿着水杯,喝了一口水,顿时觉得全身都暖了。
江痕问:“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是不是不对症?”
林一夏忙摇头,“不要,我好多了,真的,我觉得精神倍儿好。”林一夏说着又开始拿起笔做刚才未做完的题目。
江痕勾起唇角,问:“夏夏,你怕医生?还是怕……打针?”
林一夏吐了吐舌头,说:“我怕你,烦人。”
江痕故意板下脸,“你知道我这‘烦人’多少钱一斤才买得到么?”
林一夏嘻嘻一笑,挽着江痕的胳膊,说:“多少钱一斤我也不卖,虽然烦人,但我稀罕的很。”
江痕被这话说的既感动又情动,他低头正欲吻林一夏的时候,林一夏蹭的站起身,蹬蹬的跑到房间里,拿出一本浅绿色皮质封面的厚厚的笔记本,问江痕:“你这笔记本买了多少钱啊?”
江痕没亲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了眼林一夏手中的‘罪魁祸首’,问:“怎么了?”
这是江痕上次参加化学竞赛时,在外省的一个商场里买的,笔记本的封面上画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小女该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朵小花,旁边写着一个夏字,江痕当时看到这个本子就想起第一次见到林一夏的场景,七岁的林一夏也总是扎着一个马尾,大眼睛又黑又亮的,这么一想,这个封面上的小女孩倒真和林一夏小时候有几分相似,再加上林一夏名字里也有一个夏字,所以江痕便毫不犹豫的掏钱买下,送给他最爱的夏夏。
林一夏倒不知道这些,不过当时江痕拿给她的时候她还是挺开心的,觉得江痕在外面参加比赛都没忘记她,还给她带东西。
林一夏说:“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多少钱。”
江痕想了想,说:“好像是八块钱。”
“好像?不能好像啊,到底多少钱?”
江痕说:“八块钱。”
林一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被忽悠了,我昨天在希望书屋看到和这个本子差不多的,就是封面不太一样,只要六块钱。”
江痕:“……”
林一夏叮嘱道:“你还去那个地方参加比赛不?要去的话就把这个本子带去退了,贵两块钱呢,两块钱我都可以吃一顿麻辣烫了。”
江痕:“……”
顿了顿,他说:“暂时不去比赛了。”
林一夏有些失望,她“啊!”了一声。
江痕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问:“为什么退?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