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有些洁癖,不刷牙是不会吃东西的,他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写道:我先去刷牙洗脸!
林一夏这才想起来江痕还没刷牙,她忙把粥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扶江痕,扶着他走到洗脸池边。
这个时候林一夏完全忘记了,江痕只是舌头受伤了,手脚完全没有问题,走路更不用让人搀扶。
江痕弯起嘴角,心里颇有些沾沾自喜,他喜欢并且享受着夏夏这么心疼宝贝自己。
可是当抬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江痕却是心里一惊,镜子中那个嘴巴肿的老高,嘴角发红,头发软趴趴的趴在头上的人是自己吗?
这个丑样子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让林一夏看到。
江痕顿时不淡定了,他要洗头。
林一夏赶紧把水龙头关了,江痕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嘴巴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医生再三强调不要碰水,怎么还要洗头?
江痕忍不住开口了,因为舌头破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像破锣嗓子,“先洗头。”
林一夏不想让江痕说话,赶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不敢碰到他的伤口,只得虚捂着,说:“不能洗头!”
江痕还是坚持,“洗头。”
林一夏双眼一转就知道江痕在顾忌什么,也是,当了明星的人了,多少都会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想到这,林一夏说:“不用洗头,你现在依然英俊,帅的一塌糊涂!”
果然,江痕一听这话嘴角弯起一抹大大的弧度,他放心了,回到桌子边,坐在椅子上,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正准备往嘴里送,突然,手上一松,手里的汤匙应声掉进粥里。
于是林一夏也不用人请了,自动的就接手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江痕抬起眼睛,对着林一夏微微一笑。很多年以后,林一夏才真正懂得了当江痕露出这种笑的时候代表了什么:奸计得逞。
江痕坐在椅子上,林一夏站在他跟前,端着碗用勺子舀着粥喂他。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喂着,生怕弄伤了江痕的舌头,此时,林一夏的手、眼、大脑都被江痕占了,根本没注意江痕的两只手什么时候搂上自己的腰,两人呈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吃完了饭,江痕要求洗澡,天气渐渐变热,他又坐飞机又去医院折腾了大个半晚上,昨晚没有洗澡直接睡觉已经是突破他的极限了,但是林一夏怕他又弄疼了舌头,坚持不让他洗澡,她开口劝道:“别洗了,等舌头好了再洗。”
其实,怕江痕弄疼了舌头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林一夏住着这个地方面积很小,只有十几平米,其中包括几平米的小厨房和几平米的小浴室,浴室真是小的可怜,仅仅只够站一个人的,林一夏怕江痕进去都转不开身来。
江痕拿着笔在纸上刷刷的写道:没事,我会注意!
林一夏凑到江痕脖子边闻了闻,说了一句:“不臭啊,不用洗!”
江痕的脖子边传来林一夏的呼气,只是那么一下,他的身体就起反应了,他握住林一夏的手,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正欲说话,林一夏忙又伸手虚捂住他的嘴,说:“不要说话,写字。”
江痕那双夹杂着些许蓝绿色光芒的眸子看着林一夏,林一夏觉得自己都快被那深邃的双眼吸进去了。
她别开眼,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江痕的双眼越来越会放电了,刚才弄的自己的心跳完全漏了节拍。
最后,林一夏还是妥协了。
听着小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林一夏真是担心的不得了,生怕江痕滑倒伤到自己。
至此林一夏已经被江痕的舌头上的伤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舌头受伤了生活就开始变得不能自理了?
这当然不算完,江痕哪里能放过如此好的亲热机会。分开了七年,就算不能做全套,起码得先要点利息过来。
“夏夏,进来帮我!”江痕在小浴室里出声道。
林一夏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闻言,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满脸焦急担忧的问:“怎么了?弄疼了吗?”
里面的江痕“嗯!”了一声,又说了句,“夏夏帮我!”
林一夏正准备推门而入,手碰上门的那一刻,她突然像触电一般收回手,她的动作有些迟疑,因为她想起来江痕在里面洗澡,自己要是进去了不就什么都看到了?
哎呀!想想就觉得害羞,又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直到浴室里的江痕又叫了一声夏夏,林一夏才终于鼓足勇气推开门进去。
小小的浴室里,林一夏看到江痕的裤子已经脱掉了,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露出了两条*的遒劲有力的大长腿。
林一夏的眼珠子根本就移不开了。
江痕很满意林一夏的反应,他故意又伸手将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的解开,因为是面对着林一夏的,衬衫脱掉便露出了半边结实的腹肌和侧腰上那一条深刻的人鱼线。
江痕练跆拳道,又常年坚持健身,早就练出了一身漂亮的腱子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