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成果。这是一种通过麻醉神经系统,对整个身体机能进行软弱无力化的镇静型毒素。接受注射后七十二小时内,中枢神经系统会处于半僵化状态。虽然不至于对大脑造成困顿影响,使思维意识模糊甚至彻底丧失记忆。却可以有效禁锢发力意识,使韧带陷入瘫软,更不可能缩紧肌肉。
没有人理会他,也没有人对这番声色俱厉的指责提出反诘。
风,仍然发出令人心悸的“呜呜”声,从头顶及身体四周肆无忌惮地刮过。被镣铐死死扣锁住手脚四肢的金广利仍在不停叫嚷,却只能站在豪华别墅门口,无奈且愤怒地望着从各个房间里被押解出来,顺序被送上停在门口卡车的人群。
人,不多。只有两百余名。
当然,这是相对于占地面积超过五千平面的别墅而言。除了那些在抗拒过程中被杀死的卫兵,存活下来的人当中,只有三十余人是与金广利有着各种不同类型关系的亲属。其中,不乏年龄三至五岁的孩子,也有满头白发,却穿戴华贵服装,身材臃肿肥胖的垂暮老者。
他们走得很慢。似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也可能对这幢漂亮豪华的别墅感到不舍。只能用这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方法,尽量多保留下一点对曾经奢华生活的记忆。
“不,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做。”
看着从面前走过,默默无言的人群,金广利只觉得身体的血瞬间全部涌上脑部。刺激着他猛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冲动。他奋力挣扎着紧紧束缚手脚的镣拷,想要从牢牢抓住左右胳膊的两名士兵手中挣脱,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是将军,是全**衔最高的上将。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申诉,要控告,要送你们每一个人上军事法庭。伟大领袖绝对不会饶恕你们,绝不————”
应该承认,这番话的确有着足够的影响力与震慑力。长时间的洗脑教育,使大多数士兵都对“伟大领袖”这几个字,带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畏惧感。从金广利口中不断爆发出的愤怒咆哮,也使得正在维持秩序押解犯人上车的士兵们,隐隐有些惧怕,甚至就连握枪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深处传来。随着皮制军靴与地面有节奏的撞击不断接近,身材高大的李逸风,连同他那张冰冷、硬挺,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在外,如同石雕一般的削瘦面孔,也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你们。。。。。。你们这是叛国,是对**和伟大领袖的不敬————”
金广利半低着头,恶狠狠地盯住他。说话声带有因为喊叫过大,嗓子被挣开的沙哑,却充满十足的威胁与恨怒。
“叛国者。。。。。。应该是你们才对。”
李逸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他显然早已适应在这种场合说出与之对应的话:“你们侵占了太多的国家财产,没有将这些宝贵的物质用于急需它们的场合,仅仅只是满足个人**和奢侈的生活。**、肮脏、糜乱。。。。。。所有指控都有证人,从最高级的官员,到最底层的民众,都能确凿无误证明你们犯下的罪行。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站在这里大叫大含,绝对不是聪明的选择。与其花费力气做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想想应该怎么样对最高检察官进行交代。坦白从宽,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坦白。。。。。。坦你
***————”
金光利神情愕然地看着李逸风,脸上满是被扭曲的痛苦与愤怒。他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摩擦着牙齿,连声怒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挟持、软禁、控制言论。。。。。。这些方法我比要清楚得多。你们不敢杀我,也不敢对伟大领袖动手。你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控制红色共和军。坦白。。。。。。嘿嘿嘿嘿!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这种鬼话?你以为仅仅只是一两句虚言就能达到欺骗我的目的?没错,你们的确拥有强大的武力,但你们不可能控制所有民众。政变,需要推出来挡住民意的盾牌,也需要一个能够摆在场面上的傀儡。想要让我们金家的人充当这样的角色。。。。。。就必须拿出足够用作交换的筹码。”
李逸风脸上微微有些动容。他没有想到,从金光利口中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第四百三九节 头具
“傀儡你,确定?”
李逸风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尽量控制住情绪,保持固有的平淡与冷静。这使他看上去显得尤为古怪,更有种近乎诡异的变音。
能还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停顿片刻,他背起双手,从金广利面前慢慢走过,缓步踱了几个来回。用锐利的目光,仔细审视着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或者应该说是那身肥腻圆滚的肉。过了几分钟,才站定脚步,挤出一丝极其怪异的笑,说:“我们需要很多东西。特别是对于红色共和军来说,物质和人口,是稳定和发展的基础。至于金家呵呵”
说罢,李逸风转过身,对跟随在旁边的一名警卫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停在远处的越野车,说:“在车的后厢里,有十几个摆在一起的箱子。去帮我拿一个过来。”
这是一只差不多三十厘米见方的金属箱。很大,看上去也显得足够份量。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封口位置贴着交叉的火漆。从警卫手中递过来的时候,歪斜了一下,其中发出“骨碌碌”的沉闷滚动声。
李逸风用力撤下火漆封皮,拎着箱盖中央的圆形拉环,带着似乎是凝固在脸上的诡异微笑,将敞开的箱子直接递到金广利面前。
箱子里,盛着一颗人头。
头发表面沾有干枯的草屑和沙子,很脏,也很长。表面染成半黑半金的杂色,可以看出是一个女人。**涸血液凝固在一起的发绺早已发黑变硬,散发出呛鼻的石灰和血腥气味。失去身体支称的死者头颅斜靠在箱体侧面,露出一张颜色发灰,隐隐绽露出青紫的腻白色脸庞。从金广利站立的角度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头颅表面的所有面孔特征。
死者,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那是他的亲妹妹————曾经无数次因为继承人身份勾心斗角,自己使用过很多方法想要将其杀死,对方也动用杀手想要取得自己性命,同样都拥有“金”这个姓氏,却从来没有在公开或者sī下场合称呼彼此“哥哥”、“妹妹”,算不上漂亮,却拥有多达数百名男性面首的金满珠。
她就躺在箱子里,歪着脑袋,双眼已经彻底翻白,嘴微张,露出带有细弱血丝的牙齿。撒在脖颈断口上的石灰,封住了顺着血管缓慢流淌的各种体液。没有腐肉令人恶心呕吐的臭味,头颅看起来也没有肿胀变形显然,她死亡的时间应该很短。或者,仅仅才有几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