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还能记得那时的笑,笑得大家都直不起腰,有的还笑得在地上打滚,大家都笑出了眼泪,笑得太舒畅,太惬意。长大以后,我再没像那样笑过,我试图那样肆意地去笑,但始终没有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当然我还记得也会永远记得虎子站出水面那个场面,他的*由于穿的时间过长,布料已然朽掉,因为从桥上往下跳水的冲击力,导致了它的*永远告别了自己的主人,所以虎子站起来的时候,*的布料全被水冲掉了,只剩下一条黑色的松紧带牢牢地套在他的腰上看着我们快意地笑。
……………。
我走到当初洗澡的河边,河里已经充满了垃圾,河水也变得污浊难闻,夏天更甚。我抬头望望天空,远处有一家砖厂正排出浓浓的黑烟。
我十分怀念儿时的一切,那时什么都是清澈的,什么都是干净的,什么都是愉悦的,什么都是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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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对中国的发展感触最深。就我而言,目睹了二十几年来中国农村的变化,从过去煮饭时锅里大部分是红薯到现在剩下的白米饭都拿来喂猪;从邻里间经常借油盐酱醋到现在油盐酱醋换着牌子吃等等,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当然还有一个变化就是过年时从过去的热闹到现在变得非常冷清。农村大部分能劳动的都进城打工去了,混得好一点便离开了农村,人逐渐少起来,自然就冷清多了。
我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竟盼着早一点开学。偶尔会拨打一下柳杨已注销的电话,偶尔又冲动地想发一条短信给小百灵祝她新年快乐。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给小百灵的短信我始终没有发出去,一定要找到一份好工作再联系她,我想。
不想呆家里还有一个要命的原因,我爸妈总变着法子催我娶媳妇。人到中年就那么想抱孙子么?我爷爷交给他们繁殖后代的任务他们已经完成,现在他们交给我,按说来该我急呀。再说这不是能急得来的,倘若找一木头就能生崽,我念初中就能让他们抱上孙子了。但是生崽的不是木头,生崽的女人得看条件,在我正想方设法创造这些条件的时候就请别来催我吧。每每遇到这样的话题,我就搪塞过去。我说我有女朋友,就是以前到过咱家的柳杨。开始他们还信,后来老家伙怀疑了,要我马上给柳杨打电话证明。我妈见我不敢给柳杨打电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可不得了,再忙也要抽时间联系媒人给我说亲。我无奈,只好任由之。
好在大年初三表姐来拜年,我才没成为他们思维的焦点。表姐比我大一岁,但孩子已经四岁了。她在外面打工,好几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主要是离婚。社会已经焕然一新,风气没道理不跟着换的,所以现在的离婚并不都是悲伤的,表姐的离婚仿佛是结婚,她的亲戚包括我妈在内都为她高兴。不是因为表姐夫十恶不赦离开他是一种解脱,而是因为表姐离婚后可以嫁给一个六十几岁的老板变成有钱的老板娘,所以乌鸦变凤凰了,能不高兴吗?
这事我不想关心,也关心不了。好歹她是我表姐,能带着孩子来我家陪我打发几天时间我很感激了。
“聪聪,你能数数不?”我逗着表姐的儿子。
“能。”小家伙说完就大声地数到了二十。
“就二十呀,我能数到五十呢。”
“那你能数到一百不嘛?”小家伙反问我。
“当然能呀。”和纯真的孩子讲话我有些乐。
“你吹嘛,你能数到一百?”小家伙怀疑的语气和表情让我捧腹大笑。
“逗着好玩,就自己生一个吧。”我妈这时在旁边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阴暗的事儿如我妈一般纯朴的人也会干。
“就是就是,杨山表弟,什么时候吃你的喜酒呀?”表姐也掺和进来。
“到时再说吧。对了,聪聪跟谁呀?”我故意岔开话题。
“当然是我,他也喜欢小孩。”表姐一边擦着聪聪的口水一边回答。我明白她嘴里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表姐夫,而是以后的表姐夫爷。
“那,这个,嗯,哥哥,他同意不?”我这个“他”仍然指以前的表姐夫。
“这个好办。”在表姐轻松的语气中,仿佛拉开一对父子比拉开裤子的拉链还容易。
我没再说什么,想着她那句“这个好办”,总觉得怪怪的,的确,现在她还有多少事不好办呢?
表姐后来把她父母还有弟弟都带进了城,过上了我爸妈梦寐以求的生活。为此我妈老在我身边念叨:“你看你表姐多有本事,只念了初中,就把一家人接到城里享福去了,我们还花那么多钱让你读大学,真没出息。”
“谁叫你生个儿子呢?要是你把我生成像表姐那么漂亮的女儿,我指定给你找一个比尔盖茨来做你的女婿。”
我妈并不知道那个比什么茨是谁,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明白了那家伙一定是个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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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小时候,我爸常对我说,活得再窝囊,日子也一样过,关键是要活着。
所以,我死皮赖脸地活着,时光照样在流逝,只是感觉慢一点而已。好不容易捱到开学,我便带上几块腊肉和香肠回到了学校,我带到学校的还有我的堂弟杨雷。
堂弟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后打了两年工,现在突然想念书了,所以想去我的学校补习。二婶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本想给她分析现在大学生的行情,转念一想,怕她说我故意推脱,便闭了嘴。小时候二婶最疼我了,我家没米的时候,她经常拉我到她家喝红薯粥,我怎么也不能对不起那些粥呀,况且雷子是我的堂弟。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有人说本命年要么运特好,要么特背。新年伊始,就有两件事让我觉得我的本命年属于运特好那类。一是我正愁着怎么安排雷子住宿的时候,大雕的老婆就生孩子了。于是大雕买了一辆摩托,每天回他老婆那儿照顾老婆和孩子,雷子就可以住大雕的房间了;二是我刚到学校,刘督学就找我谈话,说是高中部走了一位教师,要我从中专部转到高中部。还安排我当班主任,每个月多二百元的补助。虽然从此睡不了懒觉,每天得早起守学生做操,但怎能和二百元钱过不去呢?况且我有了教高中的经历,以后去其他中学也就容易一些。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英国谚语,每条狗都有自己得意的一天。现在终于轮到我这条狗了,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兆头。
学校安排我去高中部和我上学期的认真有关吧。看来就算同一块骨头,你啃得认真一些就会有更多的收获,哪怕上面根本没肉。你做事,别人在看,你认真,别人自然愿意给机会于你。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这话在理。
我从中专部办公室搬到了中学部办公室,然后把雷子安排到何希班里,就这样新的一学期开始了。
安顿好雷子后,我和他谈了一次。作为兄长我有义务让他知道现在大学生的现状。我说你想读书就得努力,想考专科或者重本以下的师范大学的话最好现在就出去打工挣钱,前途会更好。不要相信教师的待遇会赶上公务员,更不要相信师范大学所说的就业率,当了教师的确饿不死,但你想买房讨老婆的话,就得勒紧裤带过活,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