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果然高兴起来,手抓了孟庭静的胳膊,很欣悦道:“太好了!”
及至宋玉章下了车,一进院子,柳初便如炮弹般冲了出来,宋玉章直接就将他抱住用力举了一下。
“小子,又长高了。”
宋玉章拨开他的乱发,双手捧了他的脸蛋,他脸上烧伤的疤痕是祛不掉了,将他那张原本算是挺清秀的面容给添了一丝恐怖凶恶,然而在宋玉章的眼中,柳初仍然是那个活泼伶俐嘴讨嫌的小崽子。
柳初一张口,果然就是怪话,“行长,你怎么打扮得像个娃娃!”
“这叫校服,你懂什么。”
“那也忒嫩了。”
“闭上你的破嘴——”
宋玉章勾了柳初的脖子将他往屋里拖,柳传宗面对着他鞠了一躬,宋玉章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我早就不是主仆,不必如此。”
这天夜里,四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吃完饭之后,宋玉章又单独同柳传宗去院子里说话,询问聂饮冰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初刚到国外,他跟当初的宋玉章一样,对哪里都很好奇,正在研究脚下的地毯时,被人拍了肩膀。
柳初扭过脸,孟庭静面色温和,“咱们聊聊?”
“聂二爷说他还想再等等,现下的形势他心里大约有数,不会真叫自己落到不可挽回的境界。”
宋玉章听了柳传宗这话,只深叹了口气,“但愿吧。”
柳传宗迟疑了一会儿,道:“我在捷阳碰上三爷了。”
宋玉章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三哥?”
“是,在火车站碰到的。”
“打招呼了吗?”
“没有。”
柳传宗对所有的宋家血脉心中从来未曾抱有过真正的好感,见到也就见到了,一掠而过罢了。
“三哥,他看上去怎么样?”
柳传宗斟酌了一下,答道:“很自在。”
宋玉章想宋齐远或许仍然在边游历边寻找宋晋成,那就找吧,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没一会儿,孟庭静和柳初也来了院子。
孟庭静手搂着柳初的肩膀,对着宋玉章道:“玉章,我方才同柳初谈了一下,想送他也去你那个学校上学,去比你低两个年级学习,老柳,你觉得如何?”
柳传宗自然是愿意。
宋玉章略一惊讶后,想想也是应该,“他要先学洋文吧。”
“不要紧,学洋文最快就是要多同洋人接触,我会给他请位老师专门放学后再来教他的,正好才刚开学不久,他现在过去正好,否则又要耽误一年。”
宋玉章
想了想,觉得孟庭静说的不错,便看向柳初,微笑道:“好啊,那以后咱们可就是同学了。”
柳初面色僵硬地呵呵一笑,心道:行长怎么找了这么个大醋坛子,还吃小孩的醋,真叫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