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这话语,一般是用作男女之间亲昵称呼。
他昨夜折腾了一夜,今天早上又缠着她厮磨了一个时辰,如今竟然还要问她要诚意。
小女人低着头,雪白的鹅颈在乌发下白的发光,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揪着自己的衣角摆弄。
看起来羞怯得像三月里桃花,让人心生爱怜。
傅景之轻笑一声:“爷又不会嫌弃你手艺差,既然都绣好了,左右都要拿出来看一看的。”
枝枝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向她讨要香囊。
前几日她觉得无聊,绣香囊的时候被他看到,还因为技艺拙劣在他面前心虚的藏了一下。他应当是以为,那就是绣给他的。
也是,作为一个外室,她该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哄着他作乐子,也不外乎他会以为那是做的他的。
明日就是正月十五,会有女子趁机约会喜欢的的男子,赠香囊以表达爱意。
他此刻提起来,应当也不是此刻就要的。
枝枝松开了手,衣角已经被揉搓的起了褶皱,她又偷偷抬眼瞧了傅景之的神色,才糯声道:“殿下可说过了,不嫌弃我的手艺差的。不过这东西也不是现在送的,殿下要再等等。”
其实那个香囊她只是绣了一株不堪入目的梅花,如今还在绣架上团着呢。她如此说就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趁他不在的时候,赶紧完工了。
既然他都敢说不在乎她手艺差,那她更不在意了。左不过送出去也是被男人在手上把玩一下就被扔到角落里生灰,她不信他还真要带出去招摇过市不成。
如此想来,枝枝完全没了心理负担。
问她讨要完香囊男人就走了。在他走后,心安理得躲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糊弄着做香囊。
到了晚间,清欢从前院带来了消息:“殿下回了景王府,今晚怕是不会来了。姑娘要不早些用膳歇息吧。”
他定然是不会再来了。明日晨起就要入宫赴宫宴,谁还有心思和外室温存的。
“那就传膳吧。”枝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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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天黑的早,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宫宴,就见街道上开始有马车陆陆续续的往皇宫方向去,马车前都挂了两个红彤彤的大红灯笼,排排马车连起来,就像一串糖葫芦一样喜庆。
傅景之刚出来就遇到了从另一个岔口拐入的禹王。两辆马车卡在一个岔口,谁都过不去。没过多久后面就拥堵了十几辆马车。
平常若是如此,定要喧哗争辩一会儿的大臣们,如今却是乖觉的很。谁都不敢惹面前的两座大佛。
甚至还有人小声交谈起来。
“你们说,这次会是谁让路。”一个大臣的脑袋探出车厢,小声问道。
后面的车厢也探出一个脑袋:“这个还真不好说,六殿下可是刚从边疆回来的,而且如今备受皇上宠爱,连刑部都给他了。禹王。。。。。。”
一个人插嘴道:“禹王可是执掌了礼部和工部大权,而且一直备受皇上器重的。”
“那你怎么不说性格。禹王敦厚稳健,可是谁不知道六殿下是个肆意横行的。”
这时,一个人隔着马车窗帘问道:“为什么同为皇子,你们却称四殿下为禹王,仍旧叫六殿下为六殿下。他不是也住在景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