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瑾将锦囊递到两人中间:“君子一诺”
陈知韵接上:“驷马难追”
黄白两个锦囊到陈知韵手中,陈小五正梦想里睡熟,嘴里还吧唧着几句话:
“灿灿,我保证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哪只猪要攀我妹妹这枝高枝,老子砍断他的猪腿,给爷爬。”
“阿娘我不要读书,我成不了材,别拧我耳朵阿娘。”
兄妹二人相看对方一眼,唇边都染上淡淡的笑意。
陈逾瑾走过去轻拍陈小五,“子晟,醒醒回屋睡了。”
陈小五睡眼朦胧看着眼前的人:“什么?开饭啦”
陈知韵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一日来的阴霾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夜晚的风很凉,兄妹三人走在回廊上,陈逾瑾身姿板正扶着歪歪扭扭的陈小五,风扬起陈知韵的披风,弯曲的回廊上,她手中的紫檀彩绘花鸟六方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阿兄快点。”
“我也想快,小五太闹人了。”
“猪肘子猪肘子,都做成猪肘子。”
昼夜交替,清晨到来。
陈知韵和陈小五被罚跪三日后,终于被解禁。这一次,她们要告别苏州了。剩下的日子里陈知韵都在收拾行李,以及和她的好姐妹们告别。
很快到了上京这一天,知府门大开,一辆辆装着笼箱的马车往渡口驶去。知府门口和渡口都有着自发的百姓为陈父送行,陈知韵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自己居住十年的知州府邸,熟悉的青砖青瓦,大街小巷,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中。
她放下车帘,再见了苏州,此次一别,或许下辈子才有机会重返故地。
马车行至渡口,今日的渡口十分热闹。陈知韵一下马车,就看见有百姓为阿爹送上万民伞。阿爹赴京上任是升职,送万民伞不是表示挽留,而是歌颂赞扬阿爹这个父母官的政绩。
陈知韵看见阿爹红了眼,在船只缓缓移动时,岸上的百姓自发跪下,隔着运河行遥遥相拜,阿爹双手作揖回以大礼。
岸边甚至有哭泣声响起,陈父从船头站至船尾,船只早已驶出渡口,他依旧遥望着这座城,伫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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