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小厮前来禀告夫人去世了,他才从浑浑噩噩的日子里终于清醒过来,踉跄回府。
他未曾想要逼死他刚过门的妻子的,只是这件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这是陈父走访两家当事人外加两家下人得出大约事情的经过,封家冷落了范薇六日,连回门都是范薇自己回去的。她第六日便自缢在范家,以死自证清白。
“范家阿姊不是这样的人。”陈知韵听完事情的经过,立即反驳。她虽和范家姐姐认识不久,接触也不多,但她的性子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的,她信范家阿姊。
陈父判过多年案子,这件案子有些古怪,且牵扯到朝堂上两大党派。在没有证据之前,他是不会随意下定论。因此,他并没有发表自己的见解。
封范两家原本是结两姓之好,如今却结成了仇家。
“阿爹会尽心去查此案的。”陈父只能给出这个承诺。
刚好福满也端着鸡汤肉丝面在门外禀候,陈知韵让她进来,檀香也一同进屋内,端来一盆水给陈父净手。
阿爹净手后,呲溜呲溜的吃着面条,他已经饿了一日了。陈知韵在苏州的时候就随阿爹办过不少案件,阿爹书房里的案卷有不少是她帮忙整理的。因此在对查案上她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范家阿姊真的是自缢的吗?”陈知韵问。这自杀和他杀,作案动机就不一样了,对于破案的思考方向也不一样。
范家死咬是封家污蔑、造谣,坚决认为自己的女儿不是那样的人。范大人是谏官,对于弹劾这类事情,他可是行家。
刚好阿爹吃完最后一口面条,灿灿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但是很遗憾,“我检查过死者伤痕,得出的结论和仵作一致,的确为自缢。”
“时候不早了,阿爹先走了。”陈父原本就不该这么晚了还来打扰陈知韵,只是他明日一早还要为这件事情奔波,因此才来找女儿询问一些情况。
“阿爹慢走。”陈知韵起身送他到门口,等阿爹走后,陈知韵走到旁边的耳房去。小八已经睡着了,听到有脚步声。它立即又醒过来,是一只警惕性很高的鸟儿。
陈知韵打开它的金丝笼,对它说了几句话:“交给你个任务,明日你便去封家树上蹲着,听听他们府上的人私底下都在说些什么。”
“注意好不要被人发现了,到时候你可就成了鹦鹉汤里的小八了。”
“出去玩咯出去玩咯。”小八听到可以出门,它兴奋地在笼子里鸟叫。它像往常一样逗着自家主人,可是今日的主人明显兴致不高,都没有理它。
陈知韵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范家阿姊没了。”
小八听懂了,也阉了个脑袋。
“拜托你了。”
第二日清早,陈知韵便乔装打扮带着小八出门了。她来到封府附近,将小八放走,并叮嘱好了它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