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还是觉得裴太傅这个孙子和他眼缘,那日她孙女及笄礼的时候,她远远瞧过几眼。人长得俊,家世好,学问好,路上遇见长辈询问均十分有耐心回答,性格也好。
宋氏硬着头皮应下了,要是被老太太知道您孙女更有本事,已经将人拿下又拒了人家。老太太估计今晚气的要睡不着觉。
掐着时间点,陈知韵精神奕奕地回来,手里捧着一白狐皮。
屋里谁也没提刚才在讨论什么,老夫人似乎乏了,一会就遣散了众人。陈知韵抱着白狐皮回到了院子,让院子里的绣娘安排一下用这白狐皮给她做件裘衣。
下起初雪这一日,陈知韵吩咐完绣娘后便不打算出门了。福满从外头归来,身上沾满了不少飘雪。
陈知韵正将自己的那盆垂丝茉莉搬到里屋,如今温度太低了,不搬到里屋这花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
福满抖落完身上的雪,进来道:“小姐,五公子差人来喊您午时三刻去湖心亭看雪。”
陈知韵剪着枯萎的花枝:“可有小船,船上可有火炉。”
“带话的小厮是个眼生的,撂下话便跑了。”
“哦?”陈知韵拖长了尾音,咔嚓一声剪下一个花枝。
“姑娘去吗?”福满好奇问道。
“去,怎么不去。”陈知韵回她,“不管是不是小五邀请我去的,都得去一趟。”
午时三刻,陈知韵如约来到湖心亭看雪。外面飘着鹅毛大雪,船内热气袅袅,陈小五和陈知韵正围着一小炉子煮茶。
陈小五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船外的景色:“你喊我来,就是为了看别人私会的吗?”
陈知韵摇头,静待着炉子里的水烧开。她趁着这个时间,顺着陈小五视线看向湖中央的一男一女,在漫天雪花中相依偎在一起。
她笑眯眯地回他:“不是,我也是刚知道的。”
原来对方喊她来是这个意思。
陈小五收回目光,抖了抖肩膀,恶寒道:“又是表哥表妹的戏码,啧啧啧倦了。”小五的阿娘就是祖母娘家的外甥女。
“你认得那姑娘?”陈知韵道。
陈小五睨她,翻了一个白眼:“七皇子有时候会带着这姑娘出席,这姑娘和那男扮女装的荣思源一样,娇滴滴的。我瞧着怪渗人的,印象深刻。”
“贵妃娘娘似乎不中意这位表小姐,我瞧着娘娘对她不冷不热的。九公主生辰宴那会,就没见她出席。”
“原来原因出在这里,勾搭上自己表哥了。啧啧啧,怪不得贵妃娘娘不喜。”
陈小五摇摇头,脸上不是失望的神色,反而是一脸兴奋和八卦。
“不是,灿灿你怎么知道他们勾结上的。”小五这脑子霎时间反应过来。
陈知韵勾唇一笑,炉上的水开了,旁边烤着的小橘子也发出了香味。
“这话得问你了,是你喊我午时三刻来湖心亭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