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韵微微福身表示谢意,随口道:“多谢小公公了,你家世子爷还挺细心。”
“六姑娘折煞奴才了。”小内侍不敢接陈知韵的礼,拦住了她:“姑娘请放心,刚才的事不会有人知晓,不会有任何传闻流出。世子爷办事,自然是周全的。”
陈知韵微颔首,也没和小内侍继续聊下去。两人就在此分别,她径直回了女眷席。女眷席上阿娘不在席上,只有范家姐姐还在。
范家姐姐说,贵妃娘娘邀请阿娘去了前面主桌,因此才不在席上。
陈知韵有些好奇贵妃娘娘寻阿娘做什么,但是贵妃娘娘没有寻她,她只能在坐在席上等阿娘。好在范家姐姐还在一旁陪她,她还不算无聊。
“范家阿姊,你脖子上被蚊虫咬了一个红点。我让福满去给阿姊取些药膏来。”陈知韵发现范薇脖子被衣领遮住的地方有一个红点,让福满去取她带的膏药来。
范薇下意识地伸手去挠,被陈知韵拦下了,“别挠,小心挠破了。阿姊且忍一会,福满马上就带药膏来了。”
范薇成功被劝止了,她微打了个哈气,与陈知韵小声嘀咕着:“刚睡了一觉,怎么还觉得身上乏累。”
陈知韵拿起团扇给范家姐姐扇风,她笑着说:“兴许夏日炎热这才令人昏昏欲睡,我替阿姊扇风,驱散暑意。”
范薇腼腆的笑了,微风吹起她鬓间的发丝,她似乎也没那么困了。没一会福满便回来了,范薇随着福满去宾客休息的客房上药,席上又只剩陈知韵一人。
陈知韵有些无聊看向主桌那边,嘉平帝早已离去,贵妃娘娘和一群命妇还在席上。她看见了阿娘,阿娘坐在一群命妇之首的位置上。
阿娘这边此刻正斟酌着回贵妃娘娘的话,坐在席上的贵妃娘娘正问到她家闺女年芳几何。这在场的命妇膝下都有未出阁的贵女,贵妃娘娘倒不是只问了阿娘一人。
“回娘娘,小女今年十四。”
主桌上的人笑吟吟说道:“明年该及笄了。”
“下个月便及笄了。”阿娘只好如实回答。
贵妃娘娘感兴趣了,“请了谁做加笄之人。”
“回娘娘是臣妇。”大伯母阮氏起身回话,这是在家时陈家三房妯娌商量好的。阮氏儿女双全,姻缘美满,家世显赫,是一个有福之人。且她还是灿灿亲伯母,由她来做加笄之人再合适不过了。
“如此甚好。”贵妃娘娘连连点头,话题岔开了,又问到下一位命妇。
陈知韵瞧着阿娘和大伯母都和贵妃娘娘说上了话,不知她们在聊些什么。她有些无聊,便撑着下颌数着桌上果盘里的葡萄有多少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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