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虞家之后,十二遥困惑道:“不知道是不是受那老婆婆的影响,我总感觉她说的话很奇怪。”
热罗了然:“你没感觉错,她在敷衍我们。态度转变得如此快,很是可疑。”
十二遥抱着臂,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我们尽快找到虞三千,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出了巷子走不多远,又碰见了那群老婆婆,大概觉得继续在虞家门口太尴尬,她们换了个地方继续聊着。
见两人出来,几位婆婆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
那位刘婆婆挤出一脸皱纹,眼神既有向往又有八卦:“你们是修仙的吧?来找虞家的有什么事?”
两人行色匆匆,急着要去找虞三千:“我们是宗门弟子。”
看他们面色匆忙,几个婆婆又不想错过这个八卦的机会,便道:“我们几个活了几十年,整个太川乡的事没有不知道的,与其问虞家的,不如问问我们。”
这句话果然有用,两人一听,互相对视之后停下了脚步。
十二遥问:“婆婆可知十年前虞三千带回来了一只金铃?”
“知道,他媳妇还拿着在巷子里炫耀了好几日,”花白头发的婆婆眼睛一转,声音小了不少,低声问,“那金铃不是他的吧?他偷你们宗的?我当时就说那金铃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路子得来的!”
十二遥心里一喜,面上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婆婆可知那金铃如今在哪?”
婆婆一辈子见过不少人,早就练出了火眼金睛,一看十二遥的面色便知自己猜对了,即使他不回答,她也乐得继续:“听三千自己说,在云承府丢了。”
云承府一直是太川乡的禁忌,乡长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也不许乡里人提,人们只能偷偷私下聊几句。
热罗的脸即刻冷了几分:“虞三千说?”不是提起金铃便发疯吗?
“是啊,”婆婆察觉她的变化,靠得离她近了些,“丢金铃的第二日云家人便失踪了,虞三千那时还颇为庆幸他离开得早呢。”
十二遥讶异,音调都高了几分:“他没疯?”
“谁说他疯了?他好得很,一分钱没有还日日去青楼耍酒疯,”一个脊背佝偻的婆婆啐了声,“前几日我家老头还听他说后悔当年去云承府卖金铃了呢。”
两人的脸色彻底变了,乔玉竹为何要骗他们虞三千疯了?为何要骗他们听不得金铃二字?
“莫去找金铃,”几个婆婆见他们要走,你一言我一语地提醒道,“千万莫去云承府,云承府吃人,以前有人进去过,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云承府可自由进入,十年来府里财物却一样未丢,说明这府里无人能进,或者进来的人无法出去,”燕衡的唇绷成一道线,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乔玉竹有意隐瞒,并刻意引我们来云承府找金铃。”
那时他的注意力一部分集中在明缨身上,才没有及时看出乔玉竹躲闪眼神下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