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的指着电视:“你上电视啦~”
卫致看她兴奋地和小学生去郊游一样,莞尔,安静吃外卖。
江晚月盯着画面里那些穿着一样死板白衬衫行政夹克的老男人,颇自豪的环住她老公的肩。
“卫致~”
“啊~”
“你坐在那,真是以一己之力拉高了他们的颜值水平。”
卫致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江晚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他妈的,卫致你真的好看的要死!穿那么土逼的行政夹克还看着生育力这么强~”
生?育?力?
卫致正嚼着饭…呛着了。咳了好几声,江晚月忙给他递水。
“你干嘛?”江晚月一脸嫌弃。
卫致眨了眨眼,吞了吞唾沫:“呛着了。”
“你害羞了?”
卫致耳朵有些红。
江晚月盯着卫致的耳朵,凑近了看,直接大笑:“哇~领导!要不要这样!真的不至于~三十多岁老夫老妻了,我夸你两句还给你耳朵干红了!!!”
不说还好,越说还越发红了去。
卫致很想拿出他的官威,故意板着脸:“严肃点哈。”
“严肃个屁!”江晚月摸着他耳朵,大喊:“哎哟~烫死我了,是谁的耳朵这么烫啊~”
卫致无奈,也没忍住,笑得很傻。
江晚月看他那张傻笑的脸,深刻体会到花芏理那句:卫致,真的,很,恋!爱!脑!
很快画面跳转。
新闻里江晚月三个字清晰入耳,卫致的注意力一下从当事人的脸转到电视屏幕上。
“接下来是特别报道!昨日,A市籍着名国画家江晚月女士个人出资,将千余件国画画具捐赠于A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协助基金会和教育部门在各希望小学设立国画兴趣班。据悉,江女士会将个人珍藏精品画作《潇湘之北》和《白桦林》送交香港拍卖,成交金额将尽数捐赠给基金会,助力美术教育事业发展!项目资金将由基金会统筹分配给A市各农村小学。接下来请看详细报道。”
卫致扭头看着她,难得在他脸上看到意外的表情,江晚月得意的耸耸肩。
很快,详细报道来了。
一开始只是捐赠仪式上的画面,还有几个领导的简短采访,后面的很大一段,都是江晚月的个人采访。
“江女士,是什么契机让您推动捐赠项目的落实?”
“是我的个人经历吧。”
那记者是和江晚月串通好的:“什么样的个人经历呢?”
接着江晚月抬了抬她沾了微量辣椒水的手,一本正经道:“我深爱国画,但小时候,我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我的生父重男轻女,是个家暴酒鬼,因为我是个女孩儿,根本不准我学画画,只要我碰画具,他就要打我,我被他打断过两根肋骨,当时他还没有和别的女人跑了,我妈妈背着他,自己一个人挣钱养家,还得供我学国画。从他离家后,整整十几年,从来没有管过我们母女。我妈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为了送我供我读书,送我学画,终日奔波劳累,最后积劳成疾,前几年过世了。”前面多少还有点装,说到章程芳,江晚月多少还是动了真情。那时候我就想啊,如果有一天我学有所成,能够帮助更多像我一样热爱国画的孩子就好了,现在,算是心愿实现了!”
记者:“没想到享誉盛名的青年画家的童年这么坎坷~”
江晚月非常悲情(她装的)的点头:“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但是我国法律保护血缘,不承认断绝关系的说法。换个念头想,我有今天,也得感谢我那位多年未曾谋面的父亲,如果不是他抛妻弃子,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捐赠仪式。”
“您父亲现在还在世吗?”
江晚月再次揉了揉眼睛:“我和他已经十几年没联系了,最后一次见面,他把我妈打进了医院。他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最好不要和他有半点关系。”她装模作样的揩了揩用辣椒水熏出来的眼泪。
卫致皱着眉看新闻,说不嫌弃是假的,因为他太了解江晚月了。
领导发表重要讲话:“演技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