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过来干嘛?”
看着藤野在偌大的总控室忙来忙去,Saber一下有些懵,我不来这我去哪?“去跟Lancer汇合啊!我这还用得上你这号人不成?”藤野靠在柱子上,看来他已经准备好了,“跟她说,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发射。”
不是很懂这方面原理的Saber点点头,他当然不知道这种大型岸防炮蓄能需要多久,只是暗暗感叹一句真快,随后跑出去,没看到Rider,结合刚才的令咒波动,应该是被叫回去了。
又回到一个人的状态,藤野开始专注恢复自身状态,方才魔力消耗真的太猛了,现在内脏还在作痛,“和弦(chord)、共振(Resonance),而虚空(Anima)恒存以灵(Animusphere)——”远超常理的恢复速度,哪怕在魔术领域也过于奇特,这要是被旁人看到了指定被封印指定,不,应该是方才他所释放的术式都足以让他被封印指定几百次了,“所以说没有队友我反而更能放得开啊······”他下意识地做了个掏烟的动作,结果当然一无所获,“淦!”
————————————
去爱因兹贝伦森林看看。
这个直觉突然出现时让我一愣,但还是下意识地叫停了caster,“怎么啦?这都快到了!”“不是,直觉冲突了。”“冲突了?”他瞬间就来了兴趣,“怎么个冲突法?你的直觉不是准确率百分百吗?”
确实也算百分百,以前依照直觉走从没错过,但这次的直觉毫无疑问是冲突的,“塔突然跟我说要去爱因兹贝伦森林。”“可你上一个直觉不还说要前往柳洞寺吗?”不是上一个,而是现在都还在,但这个爱因兹贝伦的直觉就是这么横插一脚,现在我的大脑一会告诉我去爱因兹贝伦森林,一会告诉我去柳洞寺,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我也不知道啊!可它确实这么说的啊!”
“所以呢?我们到底去哪?总是挂在天上也不是个事啊!”他开着那大毛笔在天空玩起了3d漂移,这是得有多闲,还有这样晃得我更头晕!但眼下我也不知道怎么搞,两个直觉相加确实是前所未有的情况,话说我是不是过于依赖于直觉判断了······
“总、总之先去爱因兹贝伦森林那边吧!”随便点了个选择,总之把一切交给老天,“好嘞!”希望去完那边后可以再去柳洞寺那边。
————————————
阴暗的大空洞里回荡着一个人的脚步声,这里本是禁区,但在这时候也没人管,这才得以让他来去自如。
其实,设不设立禁区都无所谓,这里没有什么机密,还不如挂一个危险勿入的牌子,免得那些闲得无聊的探险者在里面不小心摔一跤,设立禁区,更多的是对于这片地原本职能的尊敬。
作为第三法的中枢,也是广义上圣杯战争的起点,这片地配得上“禁区”二字,哪怕所有有关第三法的存在都被抹杀得干干净净。
度会漫步在这片空间中,他此行来就是为了探索那也许存在的蛛丝马迹,哪怕他自己都清楚没可能再现,但执念已经入脑,这一趟无论如何都得走一遭。
“度会法师怎么还跑到这里来了啊?”突兀的女声响起,但他并不惊讶,方才就感受到寺内有强魔力波动,而且他很确定这不是敌人。“敢问阁下何名?”“所以就说你们这群人文绉绉的很烦啊,爱玛,爱玛·冯·毕典菲尔德。”
爱玛从黑暗中走出来,身后自然跟着美露辛,“怎么?难道还以为这里有第三法的碎片不成?就算有你也看不懂。”“阁下多虑了,在下只是来一探其道,道缘可遇不可求,若是有幸能窥探一二,自然是三生有幸。”
爱玛皱了皱眉头,这让她想起了梵蒂冈那群天天谈神论经的老骨头,一下子好感就清零了,“鬼扯吧,现在还偏要往这跑,不是图第三法还是图什么?”度会只是笑而不语,而爱玛也很快发现了自己话中的语病,“我只是注意到这里面有人,才好奇进来看看。”“那么在下同理,只是好奇前来一探。”
鬼扯,你要是好奇什么时候来都行,偏偏要在圣杯战争白热化的时候进来,不就是图这时候没人管?爱玛自然是不信的,但这老东西嘴巴比王八壳还硬,半点口风都不透,但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哼,从你这个Assassin的御主嘴巴里说出来,总感觉没什么可信度啊!”
Assassin、caster、berserker,三个最容易召唤出反英雄的职介,其中尤以Assassin为最,本来就是群搞暗杀的家伙,别指望他们有什么英雄气概,考虑到在不用媒介召唤时,御主会召唤与自己相性最好的从者,也就是说这个度会内心里,必然是有些什么契合Assassin的行为的,哪怕你装得再好,你的从者已经暴露出你内心的黑暗了!
“见微当然可知着,以偏往往难概全。”这句话真的很难懂,翻译耳机都反应了半天,意思就是说我冤枉你喽?爱玛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胡说八道!Assassin的御主没一个好东西!”
这不就是彻底的以偏概全了吗?美露辛都感觉有点听不下去了,哪怕她清楚爱玛本质并不坏,只是喜欢走极端。“本来见到你这种人我应该就地格杀,感谢你御主的身份吧,等西方战场解决完,圣堂教会进军远东战场,我绝对亲手要了你的命!”你还打算杀人,老天啊······这完全是跟芭万希一个等级的刁蛮,不过是受制于自身教育与社会伦理没走上杀人的道路罢了,真的让美露辛心累,怎么自己连续两次都碰上这种人。
度会倒是不生气,“多谢阁下不杀之恩,在下告辞。”他也不继续在里面走了,绕过爱玛,走向出口,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哼”,想必她依然很不爽吧。
不过,她有一点倒是说的很对,自己不惜脱离圣杯战争,放任Assassin在外无指挥活动也要来这里一探,当然不会是因为简单的好奇,只是可惜,对于这里残留的第三法痕迹,他是一点都看不懂,也许我真的于此无缘吧。他微叹一口气,夙愿就在眼前却碍于自身能力而无法更近一步,并且他也很清楚,这一步不是简单的“努力”就能踏出的。
手心里握着这微乎如一粟的碎片,度会淡定地走出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