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紫脸中比较聪明的一个,终于领悟到远程攻击的无奈,慢慢的移到了正对我的方向,挥手一刀,一团灼亮的火球迎头袭到。
依然沉醉在升级的愉悦中,脸上遽然中了一记火球,头发皮肤被烧的发黑焦曲狼狈至极。
毁容是肯定的了,没有毁形已属万幸,我怒极破口大骂:“操你奶奶的,老子升级了你也敢来找死!”,顺手抓起一把箭矢一个‘连射’泼水般发了出去,再一个‘连射’,两个‘连射’施展之后,兀自不解气,手指连续弹动,发出三个‘魔法箭’,直到将刚补充满的魔法彻底用尽,才罢了手,再看那边的石壁,紫脸早已经灰飞烟灭,不知所踪。
顿时心情大爽:“你让老子毁容,老子就让你形神俱灭!”
忘掉了毁容带来的伤痛,继续将一枝枝冷箭射进蜂拥而来的大耳怪们的顶门。最后一个紫脸细分析智商居然是最高的,因为它目睹了同样级别的两个兄弟先后一个照面就挂掉了,所以那个大家伙躲在远处不断的释放火球,并不停的催促普通大耳怪上前杀敌。
这一下可便宜了我,杀了个不亦乐乎。
战役持续了二十几分钟,场中仅余不到十只大耳怪,那些大耳怪终于发觉根本不是对手,发一声喊,抱头逃跑。
哈哈哈哈哈,这回该轮到老子冲锋陷阵了,我掏出两瓶小红,咕咚一下咽进肚里,左手盾,右手剑,从悬空石台上一跃而下,仰天长啸一声,状如虎入群狼,又似狼进鸡舍,剑光霍霍,砌里卡拉,将剩余的大耳怪一个不剩全部砍死。
咦?刚才那个不断吆喝偷袭火球的紫脸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痛杀大耳怪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那厮的身影,难道它会隐身术不成。
沿着山洞宽阔的腹部转了几圈,仍没有发现最后一只紫脸的踪影,莫非它被我吓死了,这个绝无道理,肯定躲在什么地方想要对我暗下杀手,正思量着,不远处山腹半空突然飞来一颗硕大的火球。
我着地一滚避开火球的偷袭,当另一枚火球的光芒骤起才看清了紫脸藏身的所在,原来紫脸竟藏在山腹半空的一块平台上,平台下方是一条弯曲的细密台阶。
ho,ho,ho,要不是你偷袭,我发现这条隐晦的小道还真得费点气力呢,多谢了紫脸老兄,我感激你的唯一方法就是送你跟其他哥几个地狱里边一块喝茶,三步两步跨上台阶,挥舞盾牌挡住紫脸的一记火球之后,我已经窜上了石台和高大的紫脸面对面了。
紫脸一脸的暴躁,双手高举厚背砍山刀迎头就是一下,这一刀显然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不过,我可不是刚进入城堡暗道的那个人物了,我现在具有十四级的实力。左手盾迎空一挡,当的一声巨响之后,那柄沉重的大刀攻势被我一挡顿住,力量的反噬竟然使紫脸踉跄了一下。
好机会!手中剑连续刺出,剑锋戳破皮甲裂开肌肉划刺骨骼的手感不断传来,那个高大的紫脸在第一次被剑锋穿透之后就一直抽搐无力还击,只有老老实实的等待着命运的选择。
没得选择了,去死吧!
最后一剑刺入紫脸的体腔,我突然放开单手剑,身形高高跃起,右手大拇指对准紫脸那狰狞的面孔按了过去,心中默念——吞噬!
当大拇指准确的按在紫脸的额头正中时,紫脸哗的一下粉碎了。我感觉从我的指肚间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充满了欲毁灭一切的暴怒,暴怒随即幻化为噬尽天下尤不满足的贪婪,贪婪挣扎了两下被一片浩翰无垠的空虚和寂寞所代替,最后所有的感觉都融合成对物质的吸引。
这个来自异界般的吸引一瞬间仿佛连时间和空间都被扭曲了,紫脸化成的数据粉末未待消失,完全被吸引力产生的涡流一样的旋律所控制,粉末开始融合了,汇成点点晶亮的东西,随之晶亮又汇成一条流动的线,沿着我伸出的姆指肚流进我的体内。
当线行的数据完全流入体内之后,所有异样的感觉全部消失,眼前依然是空荡荡的石台和石台前边那堵幽暗的门。
这一切的异象可能来源于我的感觉,也可能事实存在于游戏中。
总之,第一次主动使用‘吞噬’技能,我感到身上的血也沸腾起来,一种强大的征服感和君临天下的感觉萦绕脑海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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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伯多的遗憾
平台接近山腹的部位连接着一道幽暗的铜门,铜门很窄仅容一人,上面坠满了锈迹斑斑的铁钉,把手处的旋转枢纽生着暗绿色的锈,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开启了。
刚刚走近铜门,觉得脚下格的一声响,连忙跳开持盾护住上身,却没有冷箭和机关发动的声响,铜门上空插着的一根手臂粗细的火把忽的点燃了,火光熊熊将整个平台连同下面的细密石阶照得分明。
此刻才看清门上面有块长方形的匾额,也是黄铜质地,匾上用漆黑的色料写着一行字——伯多的密室。
看来新手村任务地点就是这里了。
既是密室,不可不防,奸诈的贵族老爷们非常喜欢在密室里放些冷箭毒水翻板钉坑之类的招数,为的就是烂成枯骨也得守着自己的财宝,典型的守财奴表现。其实,中国历代的皇帝高官不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嘛,有些怪癖是代代相传的。
铜门随着枢纽的转动发出咯吱吱的响声,扑面而来的一阵霉气刺激的我打了个喷嚏,门里只是个两米见方的狭窄空间,内里墙壁凹陷进四四方方的一个小龛台,台上摆着一个古旧的铜箱子,箱子没有锁,只有两个铜扣搭在一起。
这么简单?密室密室挺高级的宝箱为什么没有锁,靠。心中顿时对那个所谓的贵族生出蔑视之心,和外边的大耳怪一个属性——虚有其表而已。
其实对于新手村来说,这个寻找伯多宝箱的任务已经很难了,即便不算暴怒切割者这个变态存在的话,那些数以百计的大耳怪军团也让多数玩家头疼。只不过胜利者对于自己的奖赏通常都需要鲜花啊掌声啊等等陪衬物才能显出自己多么与众不同,与此刻我略感的失落的心情一样,仅仅是缺少些气氛的营造而已。
说实了,如果走进密室发现必须有一把藏在塞拉城堡某处的钥匙才能开启宝箱的话,我肯定会破口大骂的。
还是那句老话:人心不足蛇吞象嘛。
老样子盾牌护住身体要害,伸出单手剑对着铜扣一挑,铜箱子叭的一下弹开了,既没有暗箭也没有毒水,还真是冤枉了人家贵族老爷的一片热忱。
探头去看,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豪华的貂皮里衬上面仅仅放着一个物品。
只有一个。
而且从该物品的外观来看,既不是戒指也是不武器,更不用说金币银币铜币,而是一张泛着枯黄颜色的残破的羊皮。
“妈的,为什么不是戒指,就算是件丝甲也不错啊,为什么是一张烂的不能再烂的羊皮纸。”,我有些愤愤的一把捞起卷曲的羊皮纸顺手扔进行囊,四顾了一下空荡荡的陋室,除了伯多的宝箱之外这个陋室穷的连蜘蛛网都没有一根,重重的呸了一声,口中默念了回城咒语,一脚踏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