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手套是齐惟之前送的,那时候高琅还在跟他扮乖,装的有模有样,天天一口一个齐先生的撩拨他,懂事乖巧,偶尔跟他玩的那些小心思也被他当成情趣,那日子过的可真他妈的舒坦得劲,哪像现在动不动就上嘴啃,气急了还跟他动手。
艹,他当时怎么就被这小子的美色迷住了,还把自己赔了进去,这亏本买卖可真做不得。
齐惟神色复杂地拿起手套,记忆似乎也被拖到几个月前。
两人在鲁山喝着小麦酒看球赛,知道他会打拳击,高琅满眼崇拜又兴奋,当时他还以为这小子是真对拳击感兴趣,还信了他看碟学拳的狗屁话,到头来人家玩的是格斗,下手比他重多了,又凶又阴的不要命。
果然,打拳什么风格人就怎么样,高琅本人也诡计多端,看人下菜,能屈能伸,关键时刻又懂得伏小做低,太圆滑了。
这种人齐惟见得多了,但高琅还不到二十,这么年轻的岁数,正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谁也瞧不上的傲气。
但高琅却不一样,遇事沉稳老练,也吃的苦,一丁点小年轻的浮躁在他身上都找不到。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导致他养成现在这幅模样。
齐惟突然有股很强烈冲动,迫切的想知道高琅以前的生活,甚至还有些遗憾没能早些认识高琅。
为什么有这种念头?
齐惟愣了一秒,很快发出声啧笑,在手套上摸了两下放回原位。
一眨眼时间过得可真快,前几个月还互不认识,现在熟得连床都上了。
一想到这事,齐惟面上的微笑褪得一干二净,郁闷地往柜子上踢了脚,不解气又把高琅的球鞋扔到垃圾桶。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齐惟并没有刚开始那么恼火,再说了他又没那么小气,非得揪着这事不放。
其实最让他不爽的是,反正都是被上,还不如舒舒坦坦的玩上一把,总不能连开心都捞不着,总要捞到一个好处才不算吃亏。
结果到最后happy的只有高琅一个人,他就跟个二百五一样什么都记不清了,就光记得高琅腰劲足,体力好,每次动时身上的蜜色肌肉鼓当当的,在汗水的加持下,性感十足。
他呢?艹,连个屁都没摸着,两腿一撑,什么都不记得。
真他妈的亏,可亏死了!
齐惟愤愤骂了句脏话,视线扫到休闲椅上换下来的外套长裤,竟然幼稚的朝那上面踩了几脚。
发泄完情绪,齐惟想起正事没干。
理了理凌乱的睡袍走到浴室外,十分不自在的敲了敲门,破罐子破摔地说:“那什么,你等会再洗,我有事跟你说。”
没等来里面的人开口,又自顾自道:“下午状态不好,你,你别往心里去,但你他妈还跟我动手,现在本事大了是吧,反正诶,就是,你把下午我说的话忘了,老子不是那个意思,总之,艹,妈的隔着门说个屁啊,高琅,你出来,咱两有事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