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惟这些天很惆怅。
说出来他也不怕人笑话,活了快三十岁的男人,他还真没正儿八经尝过恋爱的滋味。
跟以前包养小情人完全不一样,有人管有人念,半天不见电话就进来了,尤其对方年纪比你小,精神旺盛,那黏糊糊的劲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
齐惟不清楚其他人怎么过的,总之对他来说,简直又痛又甜再加点苦涩来形容,其中的滋味他算是扎扎实实体会了个够。
每回做爱前,两人都要先干一架分上下,处对象前分明都说好了他做上面那个,结果果然在‘上面’,只是跟他想的完全就不是一个理。
齐惟现在可算是彻底摸清,高琅这小子就是个心机男,回回都有歪理糊弄人,他也不知道脑子犯了什么抽,迷迷瞪瞪就同意了,灭顶的欢愉和巨大的爽感,铺天盖地一次次卷席全身,即使有再大的火气也没了。
事后,他寻了个借口,安慰自己在下面还挺爽,不费劲就能happy,还有人敢着上前鞍前马后的伺候,何乐而不为呢。
换高琅的话来说,操一顿就老实了。
简直就是瞎扯淡!
他齐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犯得着因为这点小事冒火,他年长,不想跟年纪小的计较而已。
对此谬论齐惟完全不屑一顾,想着两人还挺合拍,做这档子事暂时没挑出个什么毛病,但他很不理解,明明高琅只跟他做过,这技术也太娴熟了吧。
问就说看片儿学的,放他妈狗屁,光看就能把理论和实践做到这个地步,他是该说高琅学习能力超凡,还是自己天赋异禀。
总之他又被高琅坑了,真他妈的烦。
拳击俱乐部。
为了半个月后的赛事,训练场内练得热火朝天,拳头跟沙包碰撞的摩擦声在馆内彻响,拳手们铆足了劲,利用十天的集训时间内提高综合素质。
手下这一个二个努力挣钱的劲头,吕博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频频往电梯看,又扭头望向办公室,想着楼上那两人,他八卦的小心脏可太痒痒了。
跟楼下激烈的训练相比,三楼高级练拳场显得相当安静。
一场拳赛结束,齐惟微张嘴呼吸,额头浮着细汗,浑身上下冒着滚滚热浪,闷热的躁动在擂台周围漂浮。
他用手肘抵住高琅前胸把人压在地上,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怎么样,服不服,这局我赢了。”
高琅闷声发笑道:“服,怎么不服。”
“那说好了,今晚我在上面,别耍赖,这次怎么着都轮到我玩你。”
高琅用舌头在口腔内壁舔了舔,嗓子发哑道:“齐哥,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一比一平手,还有最后一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可别高兴的太早!”话音一落,他霍然把人掀开,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