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成为男男朋友后,齐惟嘴巴养的越来越刁,这也不行那也不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要折腾。
高琅脾气好,随他闹,每次顺毛摸,一旦察觉有炸毛的趋势,他必定有各种办法应对。
好说歹说都不管用,那就用‘武力’镇压。
高琅真喜欢格斗,工作之余,每次都去吕博俱乐部跟着职业拳手训练,那身体素质不是齐惟找个陪练隔三差五练练就能比的过。
所以‘武力’镇压的结果都会让人发飙。
临近正午,刺眼灼热的紫外线被隔绝在窗户外,削弱的光线直射在深棕色皮质沙发上。
齐惟吃了几口没胃口,打了个呵欠就不肯动了,高琅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力道适中地按在太阳穴上:“最近怎么了,这么累。”
他没什么精力地翻身道:“上面要在南创大道建学校。”
“是不是要跟岐州连在一起。”
没想到他能想到这里,而且是不暇思索,脱口而出。齐惟有点讶异,起身坐直:“继续。”
高琅想了想,把人拉回来:“南创道人少山区多,很不适合开发,但它接轨岐州,岐州位置临海,如果能并入榕城,完全可以自己形成对外出口贸易的生产链。”
他又列举了几项,简单明了的点出岐州并入榕城的优劣势,齐惟托着下巴,越听眼里的兴味越多。他反问:“那为什么要建学校?”
高琅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仿佛他在问什么弱智问题:“建什么都没有学校能吸引人过去投资房产,你烦的不是这个,是因为岐州吧。”
高琅说的没错,上面一直想把岐州并入榕城,这几年也一直在往这方向发展,收到通知的老厂有好几个在南创选址准备搬迁,但对于他们私企,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齐惟手上有北港口,除去学校周边的地皮,他对出口贸易更感兴趣,但贸然出手牵扯的事太多太广,在没有万全把握下,不能随便行动。
更令他惊讶,高琅竟然对当局的形势看的这么透彻。
之前他就发现高琅对数字之类的很敏感,对股市的走向也有微妙的第六感,兴致来的时候教过一点,他很快就能上手。
齐惟最欣赏头脑聪明的人,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高琅都一一回答,还有很多个人见解,对商业这块的敏锐程度,相当犀利。
高琅指着桌上的文件认真跟他分析、交谈,整个人跟往常完全不一样,冷静的外表,藏在瞳孔深处的激昂亢奋,像暗影中的灯塔,明亮、坚定。
此时高琅仿佛变了一个人,不是混迹八角笼里凶狠暴戾的拳手g,也不是巡查酒吧安保的保安,更不是在厨房烹饪的高琅。
齐惟忽然从对方身上看到某些遗憾跟失落,不由的陷入沉思。
他调查过高琅的背景,寥寥无几的几页纸,记录了从上学到辍学,期间进了几次少管所,甚至连他差点坐牢的事都写的一清二楚。不过虚岁20,他的经历可以说比大部分人都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