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洲赌场贵宾室。
齐惟翻开最后一张牌,看到上面明晃晃的黑桃3,本就拉长的脸更黑了,反观坐在他对家座位的吕博,满面春风地把筹码往怀里兜。
“齐少,你别臭着脸啊,出来玩的就是开心,干嘛啊,瞧瞧,你这样把霉运全都招来了。”
自从到了赌场后,在一晚上齐惟就没赢过,荷官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筹码了,愣是每一局都是输的。
看了眼喜色洋洋的吕博,齐惟一把将牌推开:“不玩了,明天还得办正事,先回去了。”
“诶,别啊,齐少你现在怎么就经不起逗啊,我这才刚上瘾就不玩了,最后一把,就玩最后一把成么。”
吕博不断的哀求着,齐惟完全不为所动,离开牌桌,晃到走廊上抽烟。
赌场一楼大厅装饰的相当富丽堂皇,端着托盘的服务员统一穿着露骨的衣服,热辣火爆的我身材,再配上一沓沓代表金钱的筹码牌,难怪会被称为销金窟的天堂。
灯火辉煌,红绿交错的牌面上全是制筛子的碰撞声,周围喧闹的叫嚷在紧张的氛围下,除了呼吸跟跳动的越发快速的心脏,什么都听不到。
齐惟俯视着楼下,漫不经心地看着场内面色各异的赌客,心思却早就飘到检测中心那边去了,忽然扫到刚进门的某个身影,原本懒洋洋地姿势瞬间僵了半响。
高琅?他怎么来了?
高琅身边还跟了个男人,带着他一同走到roulette,招手让人换了五大叠筹码盘一一放在桌上,示意荷官开始。
跟这高琅一块来的男人年纪不大,差不多二十出头,身上全都是奢侈品大牌物件,光是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星空玫瑰金款手表,就高达两百多万。
高中时齐惟也有一款一模一样的手表,后来嫌太浮夸再也没带过,也不知道扔哪去了,乍一眼看到还有点惊讶,但最令他惊讶的是,一直向高琅撒娇耍赖的男人,给他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我艹,姓高的怎么来了?他没跟我说——”
吕博赶紧刹住车,意识自己差一点就说漏嘴了,立马去看齐惟的反应,谁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眼睛直勾勾看着大堂下的两人。
男人很明显不会玩roulette,连输了好几把,很快就把最上面一盘筹码给输光了。
他懊恼地垂下头嘟囔了几句话,转头抱住高琅的胳膊,急切又娇嗔地说话,动作既浮夸又露骨,整个人恨不得扒到高琅身上,短半截的上衣几乎要把胸都露了出来。
大堂不比贵宾室,两人的对话完全被淹没在喧闹的环境里。
只见高琅单手搂住他的肩膀,安抚地摸了摸男人的脑袋,笑着摇了摇头,转头让人又换了一叠筹码,相当有耐心地陪着男人输了一轮又一轮,完全没有输了钱后的不悦,甚至还有点鼓励他继续玩。
这一幕全都被走廊上的人看在眼里。齐惟还没发话,吕博就忍不住跳脚了。